“別說了,我都明白。”耿幼枝慢慢的收斂了多餘的表情:“咱們或許沒有什麼不同。”
兩個人對坐,沉默了許久。耿幼枝才道:“我剛才來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弄髒了衣裳。妹妹今日也乏了,就早點歇著,我得回宮去換件乾淨的了。”
“姐姐沒事兒吧?”雁菡看她的衣裳的確擦破了一塊。
“無妨,你好好歇著。”耿幼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改日我再來瞧你。”
“好。”雁菡喚了磨溪送裕嬪。
從永壽宮出來,耿幼枝上了肩輿:“訪煙,去翊坤宮。本宮有要緊的事情稟明年貴妃……”
“是。”訪煙瞧得出裕嬪有心事,但並沒有多問。
“不行。”耿幼枝輕微猶豫:“這麼去太顯眼了。你去太醫院,請御醫過來瞧弘晝,只說她有些不適。弘晝不適,年貴妃一定會來探望。咱們去弘晝宮裡候著。”
慢慢的閉上眼睛,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人心叵測。”
第四百七十五章 稟明實情,裕嬪無悔
“年貴妃娘娘,您來了。”訪煙步伐輕盈的迎上前:“裕嬪娘娘正在裡面陪護五阿哥,娘娘請隨奴婢來。”
年傾歡回首看了住輦的地方,唯有裕嬪的肩輿停置,便明白些許。
“娘娘,年貴妃娘娘來了。”訪春聽見動靜,趕緊扶了裕嬪起身。
耿幼枝推開她的手,道:“本宮自己去便是,你留在這裡陪著晝兒。”
還未曾走進來,年傾歡就已經聽見裕嬪的話:“看來弘晝並無大礙,本宮猜測,多半是裕嬪有事想見本宮!”
“年貴妃娘娘睿智,臣妾怎麼能及。”耿幼枝輕柔一笑,福身道:“臣妾給娘娘請安,勞煩娘娘走著一趟,實屬無奈。弘晝服了藥已然歇下,娘娘若是不介意,不如隨臣妾偏室品茗,說些體己話可好?”
“好。”年傾歡應下,吩咐樂凝:“本宮難得與裕嬪敘話,好好打點,不許旁人叨擾。”
“奴婢明白。”樂凝等貴妃與裕嬪進入偏室,召喚奴才關了門,靜靜等候在外。“你們都先退下,有事情自然會吩咐你們近前伺候。無事別攪擾貴妃娘娘的清靜。”
聽了門外的動靜,耿幼枝才放心一些:“多謝娘娘肯來走這一遭。”
“這話本宮有些不明白。”年傾歡詫異:“弘晝只是些皮外傷,因著井中溼氣重,故而著了寒。太醫院那麼多位御醫瞧過,想必沒有大礙。你卻以此為由頭,請本宮移駕此處說體己話,未免太過奇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裕嬪你還是直說為好。”
耿幼枝起身跪下,面色清冷:“娘娘,身為額孃的,若不是萬不得已,也不遠咒自己的孩兒不好。今日此舉,並非是臣妾存了心機,莽撞而為,而是……而是臣妾不得不揭穿一個人的真面目,整個人,面慈心狠,潛伏在深宮之中,處處為禍。臣妾怎麼也不能夠在容忍!”
這番話說完,耿幼枝仰起頭對上年貴妃明澈的雙眸,絲毫為覺出她有驚詫之意。“莫非……娘娘早已有所察覺?還是娘娘故意縱容此人行事,不願意揭穿其真面目?”
“你多想了。”年傾歡否認:“本宮並沒有什麼顧慮,只是汲深綆短,不可能對後宮所有的事情瞭如指掌,就如同不可能洞悉所有人的心思一般。”
這麼說,耿幼枝才稍微放寬心:“娘娘有所不知。弘晝之所以會在延輝閣出現,並不是皇后蓄意安排,而是……而是……熹妃她存心而為。皇后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妄圖將此事推到娘娘您身上。可始作俑者,真真正正是熹妃!娘娘,臣妾與她數十年姐妹,她怎麼能如此的蛇蠍心腸,暗中謀算臣妾的弘晝?就因為弘晝與四阿哥年齡相仿?她怕來日,臣妾的兒子威脅到她兒子的前程?”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