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街上幾個小商販,突然暴起,或從扁擔裡,或從板車上,抽出明堂堂亮晃晃的長短兵刃,幾聲吶喊,向俞蓮舟和俞岱巖衝去。
一時之間,街上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亂糟糟的哭喊聲音四處響起,人人奔走躲避,大聲呼叫,亂做一團。
高強愣怔,心裡想到,這書上可是沒有這一節,看來自己來了這裡,還真改變了不少東西呢。
轉眼看,只見那撲過來的那傢伙高個兒,臉上全是橫肉,在臉頰上有一撮黑毛,胳膊上鼓鼓的都是肌肉,身法乾淨利索,高強畢竟學武已經有四五年,略微有些眼光,知道這傢伙可不簡單。
但見他身在空中,呼呼大跨步越過一丈距離,行走間腳下甚為威猛,橫伸十指,每隻手掌都大大叉開,五指分叉,模樣奇怪,雙手呼呼生風,直接衝著張翠山抓來。
張翠山單手一翻,將腰間帶的判官筆拔了出來,他本身是使用判官筆和虎頭鉤的好手,奈何稱手的兵器在和謝遜搏鬥的時候都落到了海里面。後來回到中原後,殷素素從普通的兵器鋪子中給他找了一件判官筆使,所以只有單筆可用。
他單手持著判官筆往外刺去,筆尖微晃,要點那漢子手心,這下若是點實了,那漢子的一條胳膊也就廢掉了!張翠山本來就武藝高強,這十年來由於缺乏師傅的指點,進步不顯,但是每日勤修苦練,功力更見精純,他這一招點出去,發出微微嗤嗤聲音,以逸待勞後發制人,全得了武當派的真髓。
哪裡知道那漢子手指一縮一轉,竟然避過了張翠山這一筆,跟著身體又往前靠進一步,雙手大張,竟然施展赤手奪白刃的手法,要奪張翠山手中的兵器。
張翠山心中一沉,他看這漢子五指粗短有力,或抓獲勾、或拍或拿、或點或彈,竟然不畏懼他的判官筆,這漢子在一雙手上有驚人的造詣,自己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當下,他腦子裡面想過無數遍,一隻手對敵,另一隻手拎著高強,猛然一扔,拋給了殷素素,以他的看法,這眼下敵人眾多,眼前又是一個硬手,自然是先要全力對付,這小孩兒還是由殷素素守護著比較好。
殷素素當時不假思索接過高強,心中思緒閃轉,便將高強往馬後一放,策馬而前,她擔心丈夫不是對手,要上去幫忙。
這邊苦了高強,被一拋一接一翻轉,屁股才落到馬背上,當下他也顧不得別的,知道這江湖仇殺厲害得很,兩隻短腿緊緊地夾住馬身,兩隻胳膊向前伸出,牢牢地抱定了殷素素,只覺得軟香在懷,撲鼻的體香。
高強心中暗叫:可惜!這個女人是母老虎!可惜!現在是這麼個時候!
那邊裡面,張翠山夫婦已經和那漢子動上手,那漢子站在地上,以下敵上,雙手大張,一人對陣張翠山夫婦二人,竟然不落下風。
張翠山左手判官筆舞成了一團黑芒,右手卻遲疑不敢擊出,他看得出這漢子手上的指力遠勝於他,若是貿然出擊,這一隻手恐怕就要廢在當場。
殷素素卻使用一把長劍,白光閃爍,招招陰狠毒辣,均是從旁門左道進攻,從意想不到的地方刺出去。
那漢子一雙空手,卻不遜於二人,他手指如彈琴,如鼓瑟,指法或大氣或詭異,五指輪流撥動,就用手指對抗鐵器,指頭總能在間不容髮的時間彈在殷素素劍背和張翠山判官筆桿上,顯然武功要高出殷張二人一大截。
鬥到最後,反而成了張翠山和殷素素苦苦抵擋這漢子了,二人只覺他手指上勁力甚強,一股股大力傳到了兵器上,殷素素胳膊都被震麻了,她左右二手都使得長劍,當即換手再戰,張翠山心疼愛妻,借力打力,將大部分力氣轉接到自己身上,苦苦支撐。
只不過張翠山得了武當真傳,雖然情勢不妙,一掌一筆揮舞開來,緊守門戶,法度森嚴,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