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兒佔個好點兒的地方唄。不然一會兒恐怕都沒座兒了。”,齊振明說著,走進了小禮堂,陸維也隨著走了進去。
學校的小禮堂是一座佔地近六百多平方米的老房子,裡面雖然經過幾次粉刷了,但還是有很多地方的牆皮裂了開來。禮堂的結構和階梯教室的結構差不多。六百多個椅子都是那種漆著黃漆的老式木頭椅子,平時的時候。這裡主要用做黨校的學習,偶爾附小地老師們給快要畢業的師範生講公開課。也是在這裡。
兩個人走進去的時候,六百多個座位已經坐得差不多了。讓陸維不得不感嘆昌師的書法教育搞得的確十分紮實。
“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再來晚點兒,你連站的地方都找不著了。”,齊振明說著,眼睛飛快地掃視著座位,看到靠前排右邊地邊上還有兩個位置,忙拉著陸維走了過去。
“陸維,你也來聽講座啊。”。陸維剛坐下。便看到班裡的寫字課代表常玲正坐在自己後面,和自己打著招呼。
“是啊。龐仲華那麼有名氣,我也想見識見識嘛。”,陸維笑著看著這個個頭不高地寫字課代表說道。常玲雖然個頭不高,但長得很精神,一頭短很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但就是這麼個小小地女生,卻寫得一筆漂亮的字。特別是她的粉筆字,給人一種力量感,就是一般的男生,也寫不出那種凌厲的氣勢,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聽說常玲從小學的時候,就一直是班裡的寫字課代表了,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達到業餘書法七級的水平了。到了昌師以後,更是成為了書法老師地得意弟子,聽說現在正在和張志誠老師學習隸書,寫得相當不錯。
“真是難得看你在學校參加這種公眾活動啊,不過說實在地陸維你字兒寫得挺棒的,要不是你現在一門心思搞音樂,我覺得你在書法上也能搞出點兒成績。咱們班郭老師看到你地字兒都評價說,你的字兒寫得特別活。”,常玲笑著說道。
“真的啊。”,陸維笑著答應著,卻沒說什麼,其實自己倒並不像常玲說的那樣,一門心思搞音樂,閒暇的時候,陸維偶爾也會寫幾筆字來調劑一下心情,不過陸維每次都是寫完之後隨後扔掉了,因此除了少數的幾個看過陸維寫字的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陸維還寫得一筆好字。
前面的講臺上,龐仲華還沒來,學校的兩位寫字老師劉志誠和潘希思已經來到講臺前忙碌起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團委的幹事姚應華,穿著一件很板兒的藍格子襯衫,在那裡指揮著幾個五班的學生擺放著主席臺上的桌椅。
前面的黑板上,用美術字寫著“龐仲華書法講座”的字樣,兩邊還畫著一些裝飾的畫,一看就是出自美術班的手筆。看著那用顏料畫上去的畫,陸維很不以為然,對著邊上的齊振明笑道:“美術班那幫人也不嫌麻煩,回回都這麼弄,完事兒還得用墨汁刷,直接用彩色粉筆畫不就完了嗎?”
“哥們兒,那顏色的效果能有這好嗎?麻煩點兒怕啥,人家可是大書法家,難得來一回嘛。”,齊振明笑道。
“哎,你手裡怎麼還拿著一卷紙啊。”,陸維看著齊振明手裡那一卷宣紙,笑道。
“我寫了幾幅字,看看有沒有機會讓大師指點一下嘛,來看看寫得怎麼樣。”,齊振明說著,展開了手裡的宣紙。
“來,讓我看看。”,後座的常玲好奇地將頭伸了過來。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哦,這兩行行書倒是有些《蘭亭序》的味道嘛。”,陸維看著手上的一條窄幅,上面的墨跡還有些溼潤,很顯然是剛寫不久的。
“好漂亮的字啊。”,常玲讚歎了一聲,不知道是自內心的還是下意識的。
幾個人正聊著,只聽得前面一聲“吱呀”聲,小禮堂那富有特色的開門聲響了起來,而原來下面的一片“嗡嗡”聲,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