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著啊,只是昨天來了些兵勇搜了搜,給了幾個錢,也就沒再多折騰。大概他們諒你也不敢到我那兒去,所以根本就沒見人守著,剛才出門,我還特地多留了一個心眼,就怕是圈套……”
“這會兒後面注意了嗎?”
“我爸——你叔叔是幹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兩把刷子,小時候聽都耳朵裡聽出繭子來了……”
“對不起,姝姐姐,是我不好,我連累了你們……”
“說哪裡的話,要是你有事,我們不知道照應著點,只怕我爹爹回來,我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再說你爹媽在世的時候,也沒少照應過我們……”
“姝姐姐,這回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我也真要問你呢?你什麼時候攀上官軍了?要說在戰前就已經是了,可你還不滿十六週歲啊……”
“說來話長,姝姐姐,留待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只是叔叔他現在身陷囹圄,我必須儘快打探到他的訊息……”
“我爹爹真的是那樣嗎?”
“昨天那麼折騰,難道你還不相信?”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我自己的爹爹,論他的身手,那些兵勇只怕也奈何不了他……”
“彼一時,此一時,就是那些蚩尤人在暗中作怪,這歷山城裡的人都跟你一樣,還矇在鼓裡呢……”
“慧弟弟,你這番回來,真是叫人不敢認了,你的病真的好了?”
“姝姐姐,你不妨想想,我如果只是一個瘋子,值得人家大動干戈嗎?昨天他們在難民營裡,為了我,大開殺戒,你不會一點也沒聽說吧?”
“哪還能充耳不聞?都快嚇死人了。照你這麼說,那些蚩尤人簡直跟神仙一樣,神通廣大,不是我不相信你,慧弟弟,咱們怎麼鬥得過他們?”
“現在不是鬥得過鬥不過的問題,而是必須鬥!要不然,我父母的下場,就是我們將來每個人的結局。姝姐姐,你千萬別讓姓稷的一夥矇騙過去了,我甚至懷疑他們跟蚩尤人都有勾結,之所以如此慷慨,不過是在愚弄芸芸眾生而已。做生意的人,向來不擇手段,說不定人家一旦達到了目的,你們的處境,將會變得更慘……”
“可戰爭是有窮國挑起的,而稷主席則是標標準準的和平主義者,他只要求政治上的改革,竭力反對戰爭,據說就是為了這,他才從中土大都急急忙忙趕回來,想為新人庶民辦點好事……”
“不會吧?我剛才從教堂來,他的兒子正在那兒佈道,可怎麼聽著都象是在鼓動人們準備反抗官軍哪……”
“我只信菩薩,從不去教堂。這次事變之後,不少新人皈依了教會,也有人勸過我,我還正猶豫著呢,照你這麼說,我倒是不妨去聽聽了……”
“姝姐姐,他們父子的事,我現在還沒有那麼多的閒功夫去管,我有要事在身,還得請你幫忙……”
“慧弟弟,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也不敢打聽,只是姐姐想讓你在這兒好好待著別動,怕讓人順藤摸瓜,我也不會常過來。我可以給老關多留一點錢,讓他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姐姐我,就算請你為姐姐一家的安危著想一下……”
“姝姐姐!你眼前的慧弟弟不再是從前的爰慧了,至於病不病的,你再也不用多尋煩惱了。我現在身負重任,關係到很多的性命,其中有你,更有我們都敬愛的叔叔,也就是你的父親……”
“苦命的爹爹,那你說,慧弟弟,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我想上山……”
“那可萬萬去不得,那裡的警衛,簡直是用有窮國的兵勇,人堆人堆出來的,只怕連一隻蒼蠅蚊子,也不讓輕易飛進去。昨夜我公公去打點,都只能託人往裡傳信,層層卡卡,還多費了不少金幣,最後,也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