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別經 作者:壹元
破題
公元二零一五年初夏,正在美國學術訪問的我,突然接到一個來自北京的電話。
“夏先生?!怎麼會是您?”
就象那個突如其來的電話一樣,對方這個人本身,同樣使我感到吃驚。既是我心儀已久的大家,也可說是學壇宿敵。
在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中葉,自從僑居馬來西亞的丁振宗發表《破解〈山海經〉——古中國的X檔案》【註釋:丁振宗�ngchin…chong)。馬來西亞華裔,祖籍福建晉江,1941年生於馬來西亞怡保市,1963年畢業於臺灣大學物理系,1976年獲英國Southampton大學低溫學碩士,專門從事低溫技術,風能,製冷技術以及超輕型飛機,《山海經》以及婆羅門教等研究】一書之後,人家就主動尋上了門,劈頭蓋臉的批駁文章,說是整整一本無稽之談。彷彿《山海經》就是他的大作,根本容不得人隨意糟蹋。義憤填膺,言辭激烈。言下之意,所謂的破解者,似乎該找心理醫生先行破解一下自身才好。
作為學友,自始至終了解作者的工作和為人,儘管想象的空間,也稍微寬泛了一點,可畢竟還算是一個非常嚴肅的科學工作者,一個非常嚴肅的科學研究,其成果,當然也應該肯定。
不僅出於人之常情,哪怕為了科學本身的精神,我也有責任有義務替他反駁。於是,一場盛況空前的學術論戰,就在網際網路上緊鑼密鼓地展開了。你來我往,除了沒有進行卑劣的人身攻擊以外,什麼地方狠,雙方就找什麼地方下手。我所扮演的角色,好比當年的伽利略之於哥白尼,義無返顧,真比始作俑者還要激揚幾分。
儘管如此,我們還都十分尊敬對方,只盼對方能夠重炮連連,始終盯著不放,愈是駁得體無完膚,愈是對這個命題的研究有益。只緣對方是最受尊敬的古文字專家,也是全世界碩果僅存的幾位遠古史泰斗之一,尤其對遠古文字,更是造詣非凡。作者本人,就恨在著書立說之時,還無緣無福結識到如此高真,否則的話,一番請教,斷不會少。
幾次到北京去訪問,都想拜見一下,可惜對方不是出國講學,便是受邀到外埠進行學術鑑定,始終緣慳一面,只怕遺憾終身。好在電話終算通了幾次,網際網路上,也時有文字函札往來。不過,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故事,隨著那場論戰自動偃旗息鼓,不了了之,我們也就基本斷了音信。
“正是我,古先生,您還記得當年巴顏喀拉山的圓盤嗎?”
“當然,一九三八年,紀蒲泰發現,一九六二年,徐鴻儒破譯的那種?我好象記得共有七百多片,花崗岩材質,好象經過特殊的固化處理,那種技術現代人還不甚了了,前蘇聯的科學家,都對它百思莫解……”
“正是……”
關於那些碟片,我無緣見識,不過,在那論戰的歲月裡,我也查閱了不少公開發表的資料。據說那些兩公分厚薄的花崗岩碟片,很象我們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盛行的粗紋唱片。不僅含有諸多稀有金屬,在上面的條紋裡,還帶著豐富的振盪波。加上在發掘地,同時發現了模樣酷似現代宇航員裝束的雕像,以及一些依照古代土著水平還不可能具備條件認知的天體星圖巖畫,人們自然大為驚訝。
到了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初葉,中國科學院的一位教授,破譯了其中的部分條紋,上面所包涵的資訊,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距今一萬多年前,一群外星人不幸降落地球,只緣飛行器沒了燃料,降落地點,正是一塊不毛之地,沒法找到合適的補給。他們想在當地居留下來,卻不料附近的土著們不但不肯見容,相反窺機捕殺他們。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把婦孺老少藏匿於巖洞之中,負隅頑抗,且打且談,那情勢,大概很象當年的第三次國共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