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說:“爹,就算打死孩兒,孩兒也。”不靈道人說:“然兒,你走吧。”不靈道人說:“天山派已容不下你,從今日起,你也不再是我的兒子。”
陳浩然心想:是我聽錯了嗎?不,剛才確是聲聲入耳啊。陳浩然說:“爹竟不顧多年情誼,為什麼,為什麼他整個人都像便得冰冷了。”陳浩然這時跪下叩了三個響頭。陳浩然說:“爹多年養育之恩,孩兒實在無以為報,我,唯有向你叩三個響頭吧。”
陳浩然說:“爹,我走了。”陳浩然說:“喔,妹妹?”陳英明說:“大哥,我浩然說:“妹妹,我要離開天山派,以後,不再回來了。”陳英明說:“我,聽到了。”“大哥,忘記我吧。”陳浩然心想:與妹妹多年感情,換來只是這麼絕情的一句?
陳浩然提起包袱,離開這個渡過了十多年寒暑的家,與此同時,門人正忙著張燈結綵,為小姐的婚事熱鬧奔波。天蒼蒼,路茫茫,黯然的心境,跟四周的溫馨洋溢相比,令人倍添悽清落寞。只是這一幕,在另一個人眼中,卻是暢快怡然。是歐陽海。
灰濛密佈的雨水灑遍四周,雨淚相流,分不清陳浩然往後何去何從,也分不清前路是明是暗。倏然,迷濛的不遠處,立著一胖一瘦的人影。陳浩然說:“你們攔在這裡幹什麼?”一人說:“歐陽大哥不想成親後,還有一隻小蒼蠅在嫂子身邊纏繞。”“所以,若有來生也不要找我們,去找歐陽海算賬好了。”
陳浩然說:“好,那就來吧。”乞憐吧說:“有氣概,就讓你見識我倥侗派倥侗拳的厲害。”齊連海說:“不要這麼快乾掉他,要留給我。”爪勢過處,樹皮也給劃了出來。乞憐吧說:“來啊,使出你天山派的功夫,給我們看眼界呀。”
倥侗拳招招狠辣,陳浩然險過剃頭。陳浩然踢腿得逞,卻奈何不了對方的護身氣勁。乞憐吧使出倥侗派爪法。
乞憐吧雙手橫拉,大樹恍如摧枯拉朽的一分為二,相當霸氣的爪勁。乞憐吧說:“小子你逃不了,乖乖受死吧。”
陳浩然急退,事實,其手底功夫絕非兩兄弟對手,硬碰不來。奈何乞憐吧爪影翻飛亂舞,如何閃躲,也逃不了爪勢範圍之內。陳浩然說:“跟你拼了。”乞憐吧說:“雕蟲小技。”
齊連海說:“看得心癢難耐,我也來湊熱鬧。”齊連海加入戰團,陳浩然以一敵二,更是生機全無。齊連海內勁了得,拳不沾身,已有重創對手的能耐。齊連海說:》
齊連海說:“哈哈哈哈,這麼快便受不了,還有後著啊。”拳影不絕,每一下接觸皆爆出巨響,陳浩然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頭一揚,鮮血狂灑半空,看來,陳浩然的五臟六腑,已被轟個一塌糊塗。
乞憐吧說:“大哥那麼重手,這麼快便把那小子幹掉,我還未玩夠啊。”齊連海說:“哈,不曉得他這般脆弱。”齊連海說:“唔?”但聞一聲大喝,見陳浩然從樹叢中掙扎站起,這份頑強鬥志,頗令齊連海兩兄弟驚訝。
陳浩然說:“再來吧,我陳浩然,死也要死得頂天立地。”乞憐吧說:“他說要頂天立地啊。”齊連海說:“我最喜歡這些頑強的傢伙,正好給我們慢慢折磨。”齊連海說:“為什麼一臉驚恐的,剛才不是還在逞強嗎?”
齊連海說:“向我求饒吧,或許我會留你一條全屍。”突然,一陣狂風颳起,打斷雙方的僵持,只見一隻龐然巨鳥悄然掩至,瞬間,已將齊連海抓上半空。乞憐吧說:“呀,大哥。”齊連海說:“呀,放我下來。”
巨鳥抓著齊連海,在密麻麻的樹林中左穿右插。正當齊連海驚魂未定,巨爪突然鬆脫,乘著餘勢,整個身軀便朝著樹幹狂撼,當場送命。乞憐吧說:“大哥。啊?”“不要,別過來。”
血花肉碎四散,嚇得地上的陳浩然呆立當場。巨鳥在陳浩然上空盤旋,似在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