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你想找什麼浪女人都有,只要你有錢。
“嗨,先生,找女人嗎?”一個金髮女郎拍了我一下,她濃妝豔抹,但蓋不住她滿臉的皺紋,更要命的是她的兩個Ru房垂成了兩隻袋子,看她年齡至少有40歲,我不明白一個40歲的女人還在大街上晃盪什麼。
錯亂 二十九(6)
我躲開她,繼續在肉林裡穿行。一隻黑鹿向我奔了過來,她奔到我面前,敞開懷,露出兩隻棕子似的Ru房。她很年輕,兩排白牙好似利刃寒光閃閃。我驀然想起紐約附近的那次郊遊,黑緞子瑪麗身上的那朵玫瑰花。黑緞子瑪麗美得令人不能自制,而眼前這位妓女,卻讓人噁心得倒胃。我身上的衝動消失了,想回賓館洗澡睡覺。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一箇中國姑娘擋在了我面前。
“大陸來的嗎?”姑娘問,標準的北京口音。她的打扮和其他妓女沒有多大區別,敞懷露胸,勾人魂魄。
“你怎麼知道?”親不親故鄉人,姑娘的北京話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剛才是猜的,現在知道了。”姑娘笑了,笑出她的靚麗。
“你很狡猾。”
“為同胞服務嘛,當然需要智慧。”
“來吧。”
我把姑娘帶回賓館,在路上知道她姓王,今年23歲,地道的北京人,旅遊學院畢業,正在美國重讀大學。一進房間,她就把衣服脫光了,鑽進了衛生間。在嘩嘩的水聲中,我聽到她在唱歌,唱的是那首人人熟悉的《我愛北京天安門》。
天安門,拉斯韋加斯,遙遠的距離,遙遠的思念,英子現在怎麼樣了?父親生活還是那麼幸福嗎?我的兒子吳梅傲又長高了許多吧?哥哥和嫂子的矛盾化解了嗎?還有姐姐,這個惡毒的女人沒遭什麼報應嗎?
“喂,老公,你洗不洗?”王姑娘站在衛生間門口問。她披著一條浴巾,光潔的身子猶如象牙一般。
“過來坐,坐沙發上。”王姑娘本想坐我身上。
“老公,快去洗吧,要不我陪你洗?”
“你先等等,我告訴你,第一,不許你叫我老公;第二,我想幹什麼是我的事。”
“那麼,先生,我們現在能不能開始?”她扔掉浴巾,躺在床上。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幹這種事?”
“這有什麼奇怪的,掙錢唄。”
“一定要靠這種方式掙錢嗎?”
“對女人來說,這是最方便、最迅速的掙錢方式。你知道,在美國讀書是需要很多錢的,靠在餐館裡打工,又累掙得又少。現在是暑假,很多女學生都用這種方式掙學費,不管是中國學生,還是外國學生,都一樣的。”
“你需要多少錢?”
“100塊。”
“我問你上學需要多少錢?”
“每年大約1萬,我還有兩年畢業。”
“我送你兩萬。”
“真的?”王姑娘坐了起來,接著又躺下了:“我不信,我們無親無故,你憑什麼送我錢?”
“不知道,也許我們都是中國人的緣故吧。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不能再去幹這種事了。”
“我要是有錢讀書,當然不會再幹了。”
“第二,給我當幾天秘書。”
“要我給你當秘書?”
“沒錯,我需要你給我當秘書。”
“工作呢?陪你睡覺,還是有別的?”
“我要你陪我去掃蕩拉斯韋加斯的賭場。”
“你是什麼人,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嗎?”
“不是,我是一箇中國人。我需要把賭場的錢全部賺過來,用這些錢去援助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