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也是人為的,是段高航和萬少泉他們故意針對我們做的手腳。”潘寶山道,“他們也真是太沒品位了,竟然為了私怨作出如此決斷,簡直不可思議。”
“我倒不覺得有什麼,領導也是人,不管當多大的幹部,私心雜念總免不了。”鄧如美道,“間接聽說了段高航和萬少泉那麼事情,我對他們心胸的狹隘是一清二楚,所以,他們做什麼我都不覺得奇怪。”
“嗬,看來這方面我還真得向你好好學習學習。”潘寶山嘆笑道,“我就按捺不住,所以就和魷魚採取了一點緊急措施,拿住了雙臨市規劃局局長王仲意,希望透過他能尋到解決好法子。然而就像你說的,剛性的政策不太好變通利用,王仲意也束手無策。不過,我們的努力也沒白費,他另外指了條路子,說可以重新選址,建一座新城,我覺得還可行。”
鄧如美乍聽很詫異,從字面上不難理解,這又是個大手筆,能運作得過來?不過,經過潘寶山一番細說之後,她也點起了頭。
“是也可行。”鄧如美道,“不過前期工作難度有點大,要協調好三市國土方面的關係,不容易啊。”
“所以要對周全源使絆子嘛,把他給套倒,然後讓他去協調。”潘寶山道,“我們坐等收成就行。”
“你想好套路了?”
“當然,要不也不來見你啊,否則兩個人相互聽哀嘆,卻找不到出路有什麼用?”潘寶山笑道,“此事,只要盯住一個人就行,久大集團的胡貫成。國土方面能違規的,周全源在他身上都有體現,馬上我就理出個思路來,保證能讓周全源心驚。”
聽到潘寶山說起久大集團,鄧如美表情一下凝重起來,“久大集團的實力相當雄厚,如果把它們牽扯進來,那就化友為敵了,我們江山集團又會平添不少阻力。”
“哦,久大集團跟江山集團的關係還不錯?”
“至少表面上還可以。”鄧如美道,“久大集團的胡貫成主動向我們示過好,兩集團之間有相互的交流學習,這在大多數開發商對我們充滿敵意的環境裡,那也算是一種支援吧。”
“嗯,你說得也是。”潘寶山點頭尋思著,“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做得過分了,引得久大反目成仇,沒準往後就會麻煩不斷。”
“是啊,那正是我所擔心的。”鄧如美道,“噯,能不能給胡貫成一番暗示,看看他能否轉嫁危機?”
“哦?”潘寶山聽了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可行!既然周全源和他關係密切,那麼他就有可能瞭解周全源一些其他方面的事,如果能同樣剋制住周全源,又有何不可?”
“可以先試試,如果實在行不通,那也就怪不得我們了,畢竟也算是有招呼在先。”鄧如美道,“噯對了,寶山,你說能不能直接對周全源下手,繞過胡貫成?那樣一來,事情可能就會簡單許多。”
“我也想啊,就跟拿下王仲意一樣,設個套按部就班,把周全源往熙閣會所一引,他肯定也跑不了。”潘寶山說起這事很是感慨,“不是情況突變嘛,媒體昨天都播發了中紀委和中央教育實踐活動領導小組的通知,要求整治樓堂會所中的歪風,就是劍指私人會所。現在,各級紀檢監察機關都開始強化監督執紀,眼睛直盯黨員領導幹部,對出入私人會所吃喝玩樂的,都要嚴格責任追究並及時通報曝光。你說,在這風口lang尖上,哪個領導幹部還敢往會所裡跑?”
“哦,那是難行得通了。”鄧如美道,“不顧管一管也好,拋開我們熙閣會所不說,單就這種現象而言,我還是挺贊成政府這麼做的。可以說,那些看上去雅緻的私人會所,其實就是黑暗和骯髒交易的溫床。就拿雙臨來說,我知道很多公園甚至是一些可以稱得上是文物的建築內,都有私人會所。老百姓的眼睛是亮的,那些私人會所佔據公共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