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聽你這話的意思,姐夫今晚的表現是本來就如此?”潘寶山問。
劉海燕嘴角微翹,嘲諷似地笑道:“不說他也罷,還有,以後也別再叫他姐夫了。”
潘寶山一愣,隨即問道:“手續已經辦結?”
“差不多了。”劉海燕道,“儘量趕在春節之前吧,也好過個舒心年。”
“過不到一起分開也好,硬綁在一塊也無益。”潘寶山寬慰道,“兩個人過日子就是要相互溫暖的,既然他不能讓你取暖,也用不著留念。”
“凡事都是相互的。”劉海燕搖頭嘆笑,“婚姻亮紅燈,我也有原因,跟他結婚快十年了,也沒為他生個孩子。”
“這個我聽江燕說過,你開始是工作忙沒工夫,後來拖著拖著就……”
“不,我不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劉海燕打斷了潘寶山的話,“女人的偉大,往往就體現在做母親的那一瞬間,我也想。”
“大姐,聽你這意思,不是不想生?”
“一直沒懷上,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我跟他去醫院查過,都正常。”劉海燕苦笑道,“也許這就是天意,人生並不能事事稱心如意。”
話講到這裡不好再說下去了,總不能接著探討排卵期還有受孕方面的問題。
“離婚時,房子他沒要?”潘寶山轉移了話題。
“他不要這套舊的。”劉海燕道,“那套新房歸他。”
“你乾脆也別住這舊房子。”潘寶山道,“賣掉再買套新的,來個全新開始。”
“我也這麼想,到時一起買兩套,剛好你跟江燕結婚住一套。”劉海燕道,“住得近一些,也好有個照顧。”
潘寶山本來想說不,但聽了劉海燕的後半句,也不好說什麼。
“好了,早點休息吧。”劉海燕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
潘寶山馬上洗漱,進房關門。
不過潘寶山睡不著,今晚和劉海燕聊得很多,從工作到家庭,聊得有點興奮,越來越真實的一個劉海燕,逐漸呈現在了他眼前。
面對劉海燕這樣知性成熟的女人,已不能單單用美貌來衡量她身上所散發的魅力。
此刻潘寶山躺在床上,閉眼一想起劉海燕,甚至有點異樣的感覺,他摸了摸下身,不由得皺起眉頭,立刻縮蜷著身子自語道:“潘寶山你可不能做畜生!”
現在需要轉移注意力,潘寶山打電話給劉江燕,她關機了。
“工作,想想工作!”潘寶山小聲嘀咕著,“徐市長馬上就要來調研了,得全力以赴好好表現,亂七八糟的事都得統統放下。”
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對於潘寶山來說已經槍彈上膛,幾不可控。此時他不但想近在隔壁渾身散著熟熱氣息的劉海燕,也想到了遠在夾林純如羔羊的劉江燕,還有憐人嬌苗的蔣春雨以及讓人血脈噴張的鄧如美,甚至挾裹著一身騷氣的鄭金萍和豐腴到彪壯的孔娜,也隨著他快速地摩挲蹦進了腦海。
男人的性幻想恰如天馬行空,熟識的和陌生的,愛戀的和憎惡的,有同等出現的機率。因為幻想的發洩,尋求的只是快慰,溫柔或粗暴,除了相互歡愉,還會帶著一種懲戒性的征服。孔娜的出現,無疑屬於後者。
幾個女人的面孔和臆想中不斷變換著姿勢的軀體,來回在潘寶山腦際閃現,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就在潘寶山握緊、噴湧的一剎那,他忽地想到了把愛情看成至高無上的沈欣麗,一個寧願要沒有婚姻的愛情,也不要沒有愛情的婚姻的俏嬌娃。
“噢。”潘寶山唏噓著鬆弛下身子,蜷腿拉下溼了整個前臉的褲衩,攢成一團扔到床腳,爾後軟縮在被窩裡,裹緊被角。
現在應該是心寧神靜,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