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到位。
李中樞把曾經準備好的一整套資料都拿了出來,包括資產評估、改制條例要求等,還有一些關於職工安置費、社保費和改制補貼等存有疑義的問題匯總。另外,曹建興還拿到了一本旅遊公司及其下屬公司的職工花名冊。
潘寶山聽了曹建興的彙報,又看了資料,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僅從材料上來看,就有七成把握可以把趙銘轟倒。
“建興,你找王三奎,問問這個人跟卞得意有沒有關係。”潘寶山指著職工代表股東名錄上“卞德光”三個字說,“我一看這名字就想到了卞得意。”
“從名字上看好像是一個大家族的。”曹建興道,“希望如此啊,那樣就能透過卞得意說上話,瞭解旅遊公司改制的情況可能來會更詳實一些。”
“嗯,此事你不要出面,先跟王三奎說明情況,由他去問。”潘寶山道,“他跟卞得意關係不錯,在酒桌上裝作隨意一談不會引起什麼警覺,這對我們悄然行事有好處。”
“王三奎能不能把事情問清楚?”曹建興疑惑地問道。
“所以你要先把問題跟他講得透一些。”潘寶山道,“或者你乾脆列幾個重點方面,就讓王三奎圍繞著問。”
“好的。”曹建興答話後猶豫了下,道:“潘市長,你看這樣如何,到時我以王三奎的朋友身份出面,也坐到酒桌上,跟著說幾句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嗯,也行。”潘寶山點點頭笑道:“還是先去打聽下那個叫卞德光的人跟卞得意有沒有關係吧,要是八竿子都打不到,剛才的打算就白費了。”
“我這就去落實。”曹建興邊說邊退出去,“有情況及時向你彙報。”
曹建興走了,潘寶山沒有坐等,他給彭自來打了個電話,問市工商局有沒有可靠的關係。彭自來說有個初中同學是副局長,關係一直都不錯。潘寶山邊讓彭自來去找他同學,查一下志遠公司的註冊股金有多少。
那不是難事,彭自來很快就回了話,說八千萬。這在潘寶山的意料之中,卻也讓他吃驚不小,他知道所謂的股金其實都是趙銘團伙的小金庫,竟然那麼多。
剛好,曹建興也帶來了好訊息,說卞德光是卞得意的堂弟。潘寶山一拍手掌,說看來這都是天意要讓成事,他讓曹建興立刻行動,關鍵要問清楚卞德光,職工知不知道志遠公司的註冊股金是多少,還有,志遠公司對職工有沒有什麼兌現承諾。
酒桌上,卞德光對志遠公司的註冊股金根本就摸不著門,他說趙銘在股東會上告訴大家,雖然為了改制而成立了志遠公司,準備受讓旅遊公司的資產,但實際上,旅遊公司並沒有多少可出讓的資產。
“前前後後,好像也給職工發了點錢,加起來也不過就幾百萬。”卞德光道,“平均每人拿個幾千塊,得點安慰。”
“就那麼點?”曹建興忍不住跟話問起來,“旅遊公司再沒有什麼資產可以出讓,但它底子厚,應該有不少錢。”
“是也有一部分錢,但都用在安置費和社保費上了,不過沒有足額髮放。”卞德光道,“有些事我也不是太清楚,還有好多家虧損企業被踢開了,都是讓它們自行安置。”
“那樣不是甩了很大的包袱嘛,會有截留的事發生。”曹建興又道。
“不好說,那些都不好說。”卞德光道,“說實在的,作為職工,包括我這個曾經的股東代表,對其中的一些政策也不是太瞭解,像公司的資產評估、改制時的優惠補貼等,知道得並不多。”
“那不是給你們領導集團機會搞貪汙嘛。”這時王三奎哈哈地笑了起來,“你們也真是一群蟲,就沒有冒頭去過問過問的?”
“誰願意當出頭鳥?”卞德光道,“誰要是不老實,公司會想方設法找理由扣這扣那,最後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