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雷司令,你把問題上升到一定理論高度了啊。”潘寶山見氣氛有點緊張,忙哈哈地笑了起來,曲中求直,“沒必要,完全沒必要,還是以事實說話,有多少證據講多少道理嘛。”
“關於借地的事,潘常委你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趙文宣也不想讓場面變僵,對潘寶山笑道:“如果有相關檔案,警備區這邊應該也有存檔,我們也要找出來看看。”
“那是,事情都是雙方面的。”潘寶山點頭笑道,“還有,市裡也有充分的考慮,當初警備區借用的那塊土地,完完全全就是個荒灘,雜草蘆葦遍地,水溝土堆到處都是,而現在呢?放眼一看就是大片的良田。幾十年了,部隊幹部官兵墾荒種地也不容易,確實付出了很多。因此,市裡也在想,該怎麼對警備區進行一定的補償,否則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潘寶山把話說到這裡,雷正堂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趙文宣幾乎一直是笑呵呵的。
“潘常委,我看這樣,事情一時急不來。”趙文宣道,“等我們警備區這邊開個會研究一下,再商議具體的實施措施,你看怎樣?”
“當然可以。”潘寶山道,“我今天來也就是跟兩位首長打打招呼,把事情簡單碰一下,至於下一步怎麼進行,那還需要雙方不斷溝通協商。”
“對,我看事情就先這麼樣吧,先吃飯。”雷正堂看了看時間,對潘寶山道:“潘市長,你可是第一次來警備區,我們要是不好好款待一下就是我們的不是嘍!”
這話乍聽上去沒什麼,但潘寶山能感覺的出來,雷正堂嘴裡的“好好款待”是個什麼意思。
喝酒。
酒桌上論英雄。
潘寶山知道,像雷正堂那樣的人性格直爽,講義氣,有時候會議桌上談不攏的事,酒桌上就能敲定。
不過潘寶山沒朝那方面努力,因為把事情懸著,才能讓徐光放關注,然後就可能早點帶他去省裡拜會一番。假如問題要是順順妥妥地解決了,也許徐光放對去省裡的事也就不著急了。
所以,潘寶山在酒桌上也豁了出去,只管把酒喝得有氣氛就行,隻字不提土地的事。這一下,剛好投了雷正堂路子,喝到高興時拍著潘寶山的膀子直呼老弟,說為人做事就該一是一,二是二,酒品如人品,不以酒攜事,說明做人純粹,既然這樣,凡事都好說,警備區生產基地也可以商量,他會跟趙文宣好好合計的。
潘寶山只是連聲說好,並不細問,只是說事情的解決要照顧到雙方面,最大程度地實現共贏才是最終目的。
醉酒是不可避免的,潘寶山離開酒桌就去了警備區招待所睡下。直到下午將近四點鐘才醒,喊了曹建興準備回去。
走之前要跟趙文宣和雷正堂支一聲。
雷正堂也喝多了,而且多得很,潘寶山離開時打招呼他還沒醒。趙文宣還好,他挽留潘寶山吃過晚飯再走。潘寶山連連擺手,說晚飯免不了又要端酒杯,實在是頂不住,剛好回去還有事,就不留了。
回去的路上,潘寶山心情不錯,照目前情況看事情應該差不多了,就是徐光放不帶他到省裡溜一趟,再繼續周旋一番也應該差不多能解決。但是,對潘寶山來說,去省裡打照面走走路子,比從警備區手裡拿地可重要得多,那是關係到他今後仕途大計的重要一環。
僅僅幾天後,潘寶山就如願了,徐光放帶他去省裡。
路上,徐光放跟潘寶山講了很多,說到了一定的臺階就要看一定的高度,現在起碼要對省委領導班子的情況要熟識,數來數去也就是那麼幾個常委。省委書記顧民生是不用說的,還有副書記、省長鬱長豐,這兩大巨頭一定要盡力摸清他們的底子,到網上看看他們的簡歷,對他們的成長史要像背誦課文一樣記清楚,沒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