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即使是男子也沒有幾個能夠做得到的。但是他的阿璃,真的已經做到最好了。
“但是,若不是我命人視線轉移了信陽的糧草和銀錢,也許信陽城不會被屠殺也說不定。”葉璃輕聲道。
墨修堯搖頭,淡淡道:“阿璃,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我都知道,你沒有做錯。西陵雖說和大楚同樣幅員遼闊,但是和大楚的土地豐饒不同,西陵有大片的荒漠,耕地面積還不足大楚的五分之一。而信陽城裡,有足夠支撐五十萬大軍半年
的糧草和軍需。一旦讓他們得到這批糧草和銀兩,這場戰爭將會打得更加艱難。而且,西陵士兵剛剛入侵大楚沒有殺掠普通百姓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而是因為他們擔心激起百姓的反抗。一旦這場戰事延續到入冬……阿璃可看過西陵國戰史?”葉璃搖了
搖頭,從前她沒在意那些,與墨修堯成親之後事情又太多,事實上並沒有大半的時間來看書。
墨修堯道:“阿璃若是看過就知道,一旦西陵大軍沒有了糧草他們很快就會向普通百姓出手,而事實上西陵大軍一貫認為自己強橫,而西陵並不生產糧食,所以他們的糧草準備從來都不充裕。敵國的普通百姓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後備的糧草來源罷了。雖
然大楚從前未受其害,但是西方諸國,甚至是南疆都有過被西陵人屠城的經歷。若是讓西陵人得到信陽的糧草,這場戰爭勢必會拖得更久,一旦入了冬糧草不濟,受害的百姓只會更多。何況,就算要怪最先怪罪的也是守城不利的人!”葉璃依靠在他厚實的懷中,雖然明白墨修堯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心中卻是輕鬆了不少。葉璃不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所以很快便將這件事放到了一邊只是低頭看著摺子上觸目驚心的數字嘆了口氣。戰爭總是伴隨著無數的普通百姓的無辜生命的,這既讓人感到心痛又讓人覺得無奈。
兩人簇擁在燈下,說起各自說起分別之後發生的各種事情。墨修堯在聽到鎮南王的種種之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摟著葉璃輕聲道:“阿璃就是太心慈手軟了,要他幾萬擔糧草幾百萬兩白銀真是便宜他了。若是本王,就將他另一隻手也打斷了了事。”葉璃抬頭,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莫名的顯得有些孩子氣的男人,道:“若是那樣,咱們和西陵只怕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西陵皇那邊不是還沒溝通好麼?”墨修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道:“西陵皇只怕是不頂用了,能不能活過今年還是一回事呢。西陵皇一死,只怕又要出一位幼帝,西陵的軍政大權就要完全落入鎮南王手中了。”
葉璃有些惆悵的嘆氣道:“若真是如此…果然還是該將他另一隻手也打算才對。”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戲言也終究是戲言,如今的情況若是真的和西陵拼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無論是對他們還是對大楚都沒有絲毫的好處。墨修堯摟著懷中清麗的人兒,溫潤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摺子上閃現出一絲懾人的寒光。鎮南王麼…敢覬覦定國王府的王妃,當年父王只砍了他一隻手果然是太手下留情了!
墨修堯的突然歸來讓原本一路勢如破竹的西陵大軍的步伐停滯了下來。但是這樣的平靜顯然不可能持續太久,不過幾日之後,戰火重新燃起。雖然信陽已經被奪回,但是算上西陵南北兩路軍,大楚西北依然有五座城池將近整個西北三分之一的土地落在了西陵人手中。而因為墨修堯是率軍突破北路軍封鎖直衝信陽而來,如此就造成了信陽雖然被奪回,周邊地區卻依然被西陵人佔據,整個信陽城成了三面環敵的局面。雖然城中並不缺糧草軍需,但是水源依然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即使城中百姓已經寥寥無幾,但是十幾萬人馬的飲水依然顯得有些緊張。墨修堯並非不知道這個問題,只是大楚如今實在是需要一個能夠鼓舞人心的訊息來振奮君心安定民心,而收復信陽就是最好的選擇。
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