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在沒有必要的情形下,作些有辱自身人格的事。
“確實是讓我很訝異,你和我之前聽聞的,好像有所不同。”陸游淡然道:“我
和天草四郎劇斗方了,你難道不會想要趁機下手嗎?攻敵之弱,這是兵學正道。”
“哈,劍聖師叔,不是隻有您才會讓人驚訝的。”蘭斯洛道:“趁您與天草四郎
激戰之後,以車輪戰繼續戰您,這確實是個很大誘惑,不過這種勝算不夠十拿九穩的
事,我不想做,如果我真的要戰您,就會挑一個您體力更弱的時候,與我妹妹、兄弟,
和所有手下一起動手。以現在來說,我這邊的人太少了……”
坦蕩蕩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反而讓對方感到無隙可趁。陸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
蘭斯洛的身後,那裡有另一個他看不透的人,正漂浮於該處。
彼此都沒有什麼友好握手的打算,既然不打算開戰,那麼在此說什麼都是多餘,
陸游與天草的激戰,委實令他大損元氣,當確認沒有戰鬥必要後,整個身形化作一道
虹光,直飛向艾爾鐵諾去了。
“嘿,白鹿洞武學,看來果然是有些門道,現在可能還勝不過他。這兩個老傢伙
真是精力旺盛,北門天關現在給夷為平地,白鹿洞不知道會不會賠償建築費呢?不
過……
也好啦,至少還是有人從中得到了好處啊。“
自言自語的蘭斯洛,轉頭向後方說道:“不是嗎?老三,你多少應該感謝我一下
吧,如果我剛才不出手,你就要負責接下衝擊力道,這樣一來,你一直努力隱藏的東
西,不就要敗露了嗎?我這樣做,很夠義氣吧。”
源五郎並沒有答話,而是很專心地看著前方笑嘻嘻的義兄,用盡他所有的天心意
識去探查、估量,看看這歷經雷因斯激烈內戰的他,究竟獲得了多少提升。看不出來,
源五郎的神情轉為慎重,因為他非但無法肯定蘭斯洛有多少進步,甚至不太能將他和
自己過去熟知的那人畫上等號。
“你……一開始就已經來了嗎?”
“這麼明顯的事,用得著多問嗎?一開始是說不上啦,但是大概比天草晚一步
吧。”
蘭斯洛笑著一把拍上源五郎肩頭,道:“被那個蜥蜴女整成這副狼狽樣,太難看
了吧,你和我不同,沒有乙太不滅體的人,別隨便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啊。”
印證了心頭的猜想,源五郎並沒有覺得好過。倘使是以前的蘭斯洛,一向是衝在
所有人之前,銳身赴難;更何況大仇家紫鈺、天草四郎連線出現,他更沒有理由袖手
一旁。
可是這些事現在都發生了,而放任重傷的天草四郎離去,一副滿不在乎模樣的蘭
斯洛,給源五郎一種怪異莫名的感覺。
“別多想了,回稷下之後,我會回答你的疑惑,那時候該回答的事,就等那時候
再說吧。”
沒給源五郎追問的機會,蘭斯洛已經飄身而去,幾下子就消失在天空另一端。
源五郎所疑惑的問題,同樣也出現在妮兒心裡,當她在整支部隊的護送下,緩緩
移動,心裡也忽然想到,兄長會出現得這樣湊巧,會不會早就來到戰場附近,監看著
一切?
即使妮兒心中再怎麼袒護兄長,當察覺到這個可能,她也沒法沉得住氣,不過,
蘭斯洛同樣不給她發問的機會,在降落確認妹妹的傷勢無礙後,他摸了摸妹妹的頭髮,
微笑道:“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