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是惶恐。
張嵐點點頭,不再謙讓:謙讓一下是自己平易近人,可如果謙讓個沒完,自己不舒服不說,恐怕老湯心裡也吃的戰戰兢兢的。
小心翼翼的看了張嵐一眼,服務員趕緊低下頭去:之前張嵐來的時候還不覺得,可這會兒,服務員卻是覺得張嵐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種凌厲的氣勢,讓人不由得心驚膽顫,很顯然這個年輕人是個來頭很大的人物。
心裡不由得略略有些後悔,來了這麼一位大人物,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有意識到?顯然這樣的大人物,可都是老闆之前鄭重叮囑的要好好結交的人物啊
全聚德雖然是京城最有名的歷史特sè飲食,並且其老闆也算的上是京城工商界的著名人士,但這個著名人士,只能算是相對於廣大普通中小官員們而言的,正廳級的官員可不在此列,更不要說還有一個能讓正廳級官員在外面小心翼翼伺候著的不知道什麼來頭的年輕人……顯然這個年輕人的來頭更大一些。
雖然京城官多,正廳級的幹部隨時可見,可也不是全聚德的老闆這樣的人物可以無視的,放在地方上,老湯這樣的人物至少也是一個省公安廳廳長,甚至極有可能成為省政法委書記,你說這樣的人物,全聚德老闆敢不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敢不多加註意?國內社會的特xìng決定了,處於社會最頂尖層次的,永遠都是當官的。
“好了,你下去吧。”老湯揮揮手,對服務員示意。
聽到老湯這句話,服務員如蒙大赦,趕緊鞠了個躬,躬身出門去了。
不清楚這個外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些話老湯就不好說了,更何況今天他巴巴的趕過來,也不過就是為了能夠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要說有什麼重要的事,那還真沒有。自己的這個意思,老湯相信張嵐也明白,既然如此,這樣也就夠了。
倒是安娜有些好奇,這個一臉諂媚、對著維多利亞的男朋友點頭哈腰的中年胖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雖然已經在中國呆了近一年的時間了,對很多具有“中國特sè”的事情都已經有所瞭解,可畢竟還是時間短,有些事情也只能看到表面上的一點,所以安娜不由得在心裡不無惡意的猜測,這個對著維多利亞的男朋友卑躬屈膝的傢伙,莫不是欠了維多利亞男朋友的錢,現在到了時間沒有辦法還上,所以才這樣的?
安娜顯然是忘記了一點,自己能夠在這個時間在全聚德的包廂裡吃上飯,還是拜人家所賜呢,一個能夠在這個時間點上在全聚德總店拿到包廂的人,怎麼可能會欠別人的錢?
外國人都是比較直接的,安娜看看張嵐,又看看老湯,不由的有些好奇,徑自開口向莫離煙問道,“維多利亞,這個人是誰?他欠你男朋友錢了嗎?要不然為什麼這樣?”
堂堂京城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竟然會欠別人錢?別人給他送錢還差不多聽到安娜這話,莫離煙頓時笑的花枝亂顫。
這番話安娜是用普通話說的,老湯自然聽的明白,臉上不由得有些尷尬。
“不是,這位是京城jǐng方的常務副局長,具體都你們俄羅斯的話……嗯,就相當於你們俄羅斯聯邦秋明州jǐng察系統的第三號人物。”莫離煙給安娜解釋道。扭過頭略略歉意的對老湯說道,“湯局長,這位是我的室友,她的話,你別介意。”
“不會不會,”老湯連連擺手,沒想到“高高在上”的莫離煙竟然會給自己道歉,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沒關係,沒關係。”
因為激動,一貫以自己口舌伶俐自傲的老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俄羅斯的jǐng察體系和制度是個什麼情況,莫離煙還真不是很清楚,不得已,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做比喻了,不過意思大家都明白,至少安娜就聽的很明白,因為過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