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他們沒有提出任何條件,”穆斯塔法姆庫洛聲音低沉的說道,“他們只是向我發出了一些威脅,讓多多瑪首都機場的塔臺給他們騰出降落的空間來,但在我拒絕之後,他們就掉頭飛走了。”
“飛走了?”聽到穆斯塔法姆庫洛的話,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非但沒有任何欣喜之意,反而語氣一下子變得沉重無比,“他們只是掉頭飛走了?”
“是的,他們在臨走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如果我們不配合,他們就按照他們自己的方式來處理。”穆斯塔法姆庫洛道。
電話中傳來一聲什麼東西吊在地上的聲音,似乎是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不經意間將辦公桌上的什麼東西給碰到了地上,或許那個東西很重,以至於連總統辦公室裡地上鋪著的厚厚的地毯都不能阻止這個東西碰撞地面的聲音傳入穆斯塔法姆庫洛的耳朵裡。
穆斯塔法姆庫洛沒有說話,一直在靜靜的等待著電話那頭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的指示。
或許是過去了足足有一兩個小時,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我親愛的姆庫洛,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覺得,在這件事上,我怎麼辦?”
顯然,在這件事上,向來沉穩如山的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真的慌張了,穆斯塔法姆庫洛知道一向沉穩如山的總統先生為什麼這麼慌張:一邊是自己的兒子,雖然大家都說政治家就是一種政治動物,而政治動物基本上和人是兩種動物,可這並不意味著總統先生會捨得將自己的兒子推出去,不管是什麼動物,“虎毒不食子”這一條還算是都通用的;
可是另一邊,是強大到連世界的頭號政治、軍事和經濟大國老美都忌憚不已的艾麗絲集團,一個這麼強大的存在,若是他們轉過手來對付自己,那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只是想一想,都要讓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和穆斯塔法姆庫洛不寒而慄……恐怕最輕的結果,也是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被徹底的趕下臺吧。
“只有兩個辦法,”聽到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的這個問題,穆斯塔法姆庫洛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第一個辦法,就是徹底的向張家認輸;第二個,就是硬扛下去。”
聽到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的話,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卻是嘆了口氣:若是自己能夠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立刻將自己兒子綁起來送到艾麗絲集團和張家的門上,按照中國人古話中話的,光著脊背綁上荊條去請求原諒,說不定這件事還有這麼化解的可能,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國總統,能做到這一點已經近乎“喪權辱國”了,可是偏偏,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因為那個小混蛋是自己的兒子,所有人都將這件事瞞了下來……可是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瞞得住?
徹底認輸?這話說的簡單,可真的做起來又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心裡未嘗不是沒有僥倖的想法:不管怎麼說張家也是一家共和國的企業,或許可以從外交的渠道想想辦法吧?
沒有聽到總統先生的回應,穆斯塔法姆庫洛就在靜靜的等待著。事實上穆斯塔法姆庫洛心裡也很明白,自己的辦法根本行不通,原因也很簡單,自己是個純粹的軍人,是一件活著的“武器”,而不是什麼政客或者商人,可是這種事情,真的不是自己這種“武器”應該意見的。
“好了,就這樣吧,”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嘆了口氣,說道,“你立刻帶著你的人回來,另外,和軍方那邊聯絡一下,問問他們張嵐先生乘坐的那架專機飛向了何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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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掛上電話,賈內卡姆裡紹基奎特總統躊躇了很久,終於拿起了電話,以從未有過的熱情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請問是劉大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