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的摩擦沒有任何興趣。
永恆級的墜毀經過和空中主力部隊的慘敗情況已經被上傳到了每一個墮落使徒的資料庫中,但卻對惡魔和亡靈部隊進行了最高程度的保密,他們畢竟和無限忠誠而且永遠不懂得投降的希靈人不同,儘管墮落使徒不是很理解碳基生物的“士氣”是什麼東西,但他們還是知道這些會嚴重動搖軍心的東西是不能讓手下的炮灰們知道的,對那場摧毀了整個西瘟疫之地的巨大爆炸,墮落使徒們將其解釋為神級兵器的對撞,卻沒有絲毫提到己方空中艦隊的巨大損失,這樣的解釋則讓崇尚力量的惡魔們振奮不已,整個燃燒軍團——好吧,儘管那已經是一個被墮落使徒徹底奪權,名存實亡的惡魔軍團——士氣達到了頂點,他們信心百倍,為在強大的黑暗之神麾下作戰而歡欣鼓舞,卻對那些在西瘟疫大爆炸中蒸發掉的戰友毫不在意,這倒是符合了惡魔們的本性。
這樣的欺瞞必定不能長久,但墮落使徒早有打算,燃燒軍團的利用價值基本上已經到頭了,這批組裝惡魔的生命便是昔日強大無比的惡魔軍團最後的剩餘價值,而那些天災軍團成員——雖然勇氣可嘉,但論其實力,改造潛力有限的亡靈生物甚至比惡魔們還要早地被墮落使徒徹底放棄,他們只需要在最後的三天中好好承擔炮灰的職責,堅持到世界迴路啟動就萬事ok。
在洛丹倫廢墟的中央,一座典型的希靈風格的高塔之上,全息投影系統正呈現著提瑞斯法邊緣地區的景象,看著那些惡魔和亡靈之間“有趣的小小遊戲”,某個將自己全身都隱藏在黑色斗篷裡的男人突然發出了不屑的嗤笑。
“哼,一群蠢貨……碳基生物都是一樣的愚蠢。”
“他們還做著在黑暗之神的帶領下統治世界的美夢呢……”年輕的女聲響起,原來在這些可疑的斗篷人中間竟然還有女性的存在,這個出聲的女人同樣將自己密實地包裹在斗篷裡面,只有一縷亮銀色的長髮從兜帽邊緣處漏了出來,看上去卻是特意為之,“真是可笑的低等生物……他們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放棄……就連身體內部的逐漸崩潰都沒有察覺到呢……”
“工具總有損壞的時候,”先前發話的男人語調低沉地說道,然後他將頭微微偏向另一邊,對斗篷三號說道,“奧卡姆,世界迴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啟動?你就不能想想辦法讓那該死的東西提前個一兩天動起來嗎?”
被稱為奧卡姆的斗篷三號就彷彿一尊凝固的雕像,對問話充耳不聞,直到十幾秒鐘過去,對方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用嘶啞的聲音回應道:“注意你說話的語調,薩維,我不是你的下屬,你也沒有資格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
“我說話的語調!?”被稱為薩維的男人毫無預兆地飛快轉身,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捏住了奧卡姆的脖子,單手將其舉在空中,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是誰將能量探針交給了一個愚蠢而魯莽的白痴惡魔?是誰把那麼重要的資料放在了一個低等的碳基生物身上?因為你的失誤,世界迴路的除錯不得不從頭開始,如果不是你,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上早就被我們的軍隊所佔領了!!”
被舉在空中的奧卡姆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現在的狀態,語調依然平穩地回答道:“薩維,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現在的糟糕狀態並不單單是因為那個白痴惡魔……你的記憶核心真的已經老化到了記不住三天前發生的事情?我們千辛萬苦傳送到這個世界的艦隊,在那個小叛徒的瘋狂之下,險些灰飛煙滅,我們的空中堡壘甚至以最屈辱的方式從天空墜落,現在它仍然在西方的那塊土地上冒著濃煙……那麼,當初是誰同意讓那個叛徒擔任攔截部隊總指揮的呢?”
“你!”薩維的身子微微發抖,顯然已經動了真怒,但那個年輕的女人卻突然開口了,帶著明顯的譏諷:“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