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攤子。
那香噴噴的味道從剛才就一直對著她招手,好像說來呀來買我,不買可惜、不買會後悔喔……
三兩下把塑膠盤子裝回塑膠袋裡,等等看哪裡有垃圾桶好做回收,這才起身往對面衝。
車陣如水流,玻璃帷幕的高樓倒映著涼涼的冷光,而她,輕盈得像只蝴蝶,翩翩的來去,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這樣的夜晚,坐在行道樹下的鐵椅,度過悠然時光,這是他從來沒做過的事,那些戰火,殺戮、血腥、人性像也隨著夜風遠離他的生命。
陪著他的,不是炙人慾死的沙漠,不是吸血蛭蟲和巨鱷出沒的沼澤,是個生命記憶中唯一接近過的溫柔。
“你運氣真好,老闆娘說要收攤了,把沒有賣完的花枝都便宜給我,這下我們可以大飽口福了。”
進了她肚子的臭豆腐應該是他的宵夜,見他三次,有兩次他手上拎的都是宵夜,可見他對宵夜的重視不亞於正餐。
她吃了人家的糧食,總要有所回饋。
依舊在他身邊坐下,一支散發香氣的花枝塞進他手心。
她忘了擦的唇有抹辣椒經過的痕跡,那抹紅豔極了,相對的,她被石塊砸傷已經腫起來的額頭看起來卻是那麼礙眼。
“這是什麼?”
“烤花枝,沒吃過嗎?”標準國語,黃種人,卻沒吃過臺灣小吃,烤花枝應該到處都看得到啊。
沒接話,咬了口花枝,沒表情……算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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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暖,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感覺很贊。
要是可以就這樣靠下去該有多好~~
對於她的“投懷抱”凌悍墨沒有異議。
夜深了,看得出來她的確累了。
最後,五支花枝有四支進了他的肚子。
“你身上的酒味很重,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
她伸出兩根指頭。“就兩杯,不多。”
“臉比辣椒還紅,叫不多?”
“這不重要,我拿到生意了,應該很開心,可是,為什麼我一點成就感也沒有?是因為荊副理搶了我的功勞?就算這樣,他搶我的功勞也不是第一次,我以前都不會難過的……現在又難過個什麼意思……”
她果然醉了。
“很晚,你該回家了。”
“我不想回家……”反正不會有誰關心她幾時回家。遊蘊青嘴巴一扁,眼眶泛起一層水光,像隨時要潰堤。
“女生哭起來很醜,就像八十歲缺牙的老太婆,別在我面前掉眼淚。”
她目光呆滯,無限委屈,兩串淚水在眼眶裡轉呀轉的,從眼角滑了下來,她用手背擦掉,卻動作太粗魯碰到腫起來的額頭,這下眼淚可不只兩串了。
“你好沒同情心,哭也不可以,那我要怎麼辦?”
“不要發酒瘋。”凌悍墨無情的回答。
“我才沒有!”她忿然站起來,伸手去推他,“我告訴你,你是個沒有同情心又沒心肝的魔鬼,你不只沒有愛心,也沒有人性,我討厭你這隻大惡魔!”
大家都討厭她~~她要放聲大哭啦!
“自己選擇的工作,有什麼好哭的,既然不想每天去陪酒就別做了!”
“我不是酒家女!”她大吼。
“我也不是牛郎!”他低咆。
她眨巴眨巴著眼,突然用手捶他。“你好難懂……”捶捶捶,一下比一下用力,但是凌悍墨只是皺眉。
接著,她嘻嘻笑出來,“原來你鬧彆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