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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ldo;你自己可離開過包房?&rdo;

&ldo;今天早晨之前沒離開過。&rdo;

&ldo;你可有一件鮮紅的睡衣,太太?&rdo;

&ldo;沒有。我的睡衣是雅茄呢的,穿著起來挺舒適。&rdo;

&ldo;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德貝漢小姐呢?她的睡衣是什麼顏色的?&rdo;

&ldo;淡紫色。就是東方出售的那種。&rdo;

波洛點點頭,然後友好地問:&ldo;你為什麼作這次旅行?是度假?&rdo;

&ldo;是的,我回家度假。不過,我先得去洛桑我妹妹那兒住一兩星期。&rdo;

&ldo;你是一位好心腸的太太。請你把你妹妹的姓名和住址給我們寫下來,也許,不會見怪吧?&rdo;

&ldo;非常高興。&rdo;

她拿起遞給她的紙筆,根據要求,把妹妹的姓名和住址一一寫了下來。

&ldo;太太,你在美國呆過?&rdo;

&ldo;沒有。有一次,差點兒就要去了,是陪一位手腳不便的太太去的。臨去前,計劃變了,還是沒去成。我非常懊惱。美國人都是好人,他們花了許多錢辦學校、開醫院。他們都講究實際。&rdo;

&ldo;你可記得阿姆斯特朗拐騙案?&rdo;

&ldo;那是怎麼一回事?&rdo;

波洛作了一番解釋。

格萊達&iddot;奧爾遜聽了很氣憤,激動得她那淡黃的捲髮也顫動起來。

&ldo;世上竟有這樣的壞蛋!簡直不能使人相信。這個小女孩的母親多可憐!誰都會為她難受的。&rdo;

她心腸的瑞典女人走了。她那善良的面孔漲得通紅,直傷心得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波洛忙著一張紙上寫起來。

&ldo;朋友,你在寫什麼?&rdo;鮑克先生問。

&ldo;我親愛的,我這個人辦事就愛個乾淨利落,有條不紊。我在列案件進展時間表。&rdo;

寫完,他遞給鮑克先生。

9:15火車開出貝爾格勒。

約9:40男傭人給雷切特備好安眠藥後走了。

約10:00麥克昆離開雷切特。

約10:40格萊達&iddot;奧爾遜最後一個看見雷切特活著。

注意:他醒著,在看書。

0:10火車從文科夫戚開出(晚點)。

0:30火車撞入雪堆。

0:37雷切特的鈴響,列車員應聲而去,雷切特用法語說:&ldo;沒什

麼事,我搞錯了。&rdo;

約1:17哈伯德太太發現房裡有人,按鈴喚列車員。

鮑克先生點頭稱許。

&ldo;寫得挺清楚。&rdo;他說。

&ldo;上面沒有使你感到疑惑不解的地方?&rdo;

&ldo;沒有。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案子發生在一點十五分,那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表就是證明,跟哈伯德太太的話也相符。依我的想法,我來推測一下兇手的特徵。

朋友,聽我說。他必定是那個高個子的義大利人。他從美國──芝加哥──來。別忘了,義大利人就愛用刀子,他給人捅了不止一刀,而是好幾刀。&rdo;

&ldo;說得有理。&rdo;

&ldo;毫無疑問,這便是謎底。顯然,他和這個雷切特先生在這件拐騙案中是一夥的。凱賽梯就是個義大利人的名字。後來,雷切特不知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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