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一家三口呆在臥室中,東方卓發現她的心不在焉比白天時更為明顯,她抱著兒子,卻不看兒子,時不時地會盯著床頭櫃上的手機,似乎很緊張。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緊張情緒更甚。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他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了。
她一怔,“什麼?”視線從手機上回來,盯著不知何時已經坐在自己對面的老公,看出他目光中所透露的擔憂,遲疑片刻,:“哦,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在等一位故人的電話。”
“故人?”
“嗯,故人。”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想的時候記得要第一個告訴我,否則我會生氣。”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我才可以,南月不行,南星不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佔據你心中第一的位置。”
她看出他眼中的認真,突然笑了,“好。”然後嘀咕了一句,“霸道男人。”
“你什麼?”
“你要佔第一,兒子要佔第幾?”
“第二。”
她一臉好笑在問:“那我自己呢?我要把自己放哪裡?”
他板著臉來了一句:“放我這裡。”
她心裡一動,不感動是騙人的,這就是女人。
誰知,他又接著來了一句,“除了我誰還能要你?除了我誰能把你放心裡?”
可惡的男人,她惱了,想也不想伸腳踢他,“去你的,誰沒人要,有的是男人喜歡我。”
“誰?出來聽聽。”
“不告訴你。”
“不告訴的意思就是沒有。”
“懶的理你,給,兒子給你哄,我要等電話。”
他抱過兒子親了親,“子默,媽媽是壞人,不要我們了。”
她抓起手機,輕捶他的肩,“敢離間我們的母子感情,心我們讓你睡地板。”著,她關門出去,再次來到書房,開燈,把門反鎖上等著Sun先生的電話。
靜靜的等待中,她的手機終於響了,她呼了一口氣,接起,“你好。”
“呵呵……丫頭變得這麼禮貌,為師很欣慰。”慵懶而無害的語調,從坐在樓頂的男人口中發出。
“袁松和當年的爆炸案有什麼關係?”
“真是個心急的孩子。”
“對當年的一切,對第三代Star、Moon、Sun組的知情者還有哪些?”
“這是第二個問題,那麼,你的第三個問題是什麼?一定要考慮清楚,你只剩一個提問的機會了。”
“師傅得到想要的幸福了嗎?”
夜空中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聲,這一聲嘆息是為弟子的第三個問題而嘆。緊接著,他低低地笑出聲來,笑完,用平靜的語調告訴她,“陽,師傅年輕的時候認為幸福是有個可以容身的家,家裡有相親相愛的父母,家裡有體貼的妻子,家裡有承歡膝下的稚兒。只是啊!師傅錯了,師傅是屬於黑夜的男人,屬於黑夜的人,怎麼可以擁有平凡人的幸福!”
雖然這樣很不敬,但她還是了,“雖然尊稱你一聲先生,可我不得不提,你確定你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即便是那個Sun先生,時隔多年,突然被自己的弟子懷疑起性別來,不免氣得一窒,立馬又覺得好笑,這還是當年那個不聲不響的悶葫蘆一個的孩子嗎?這還是當年那個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孩子嗎?“壞丫頭,師傅是百分百的男人,居然敢這樣懷疑,,是不是那兩個臭子對你了什麼?”
她問得無辜,“你不是喜歡男人嗎?喜歡男人的難道不是女人嗎?”
某個無良師傅終於怒了,“臭丫頭,你等著,我捨不得動你,狠揍你男人一頓卻是捨得的。”
居然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