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心中暗道,以前還是五品,現在轉眼三品了,老丈人算是對得起自己,沒什麼好說的,替他把李元昊收拾了就是:“臣,謝皇上隆恩浩蕩。”
仁宗一抬手讓他起來:“那你看,誰去做劉平的監軍合適呢?”
陳元心中早有底數,往前小小湊了一步:“萬歲,臣心中倒是有個人選,還請萬歲定奪。”
從皇宮出來,陳元直接回了駙馬府,同時把秦香蓮和菱花也接了過來,後天早上就要走了,他沒有時間一個一個去告別,所以把大家都叫道一起來,多吃幾頓團圓飯,總是開心的事情。
秦香蓮還是那樣寬容,她始終認為,皇上催陳元催的這麼急,定然是西疆離不開自己的相公,說明自己相公有本事,她為此感覺到驕傲。
但是趙懿的臉上卻掛著微微的薄怒:“才回來就要走,莫不是党項離開你就不行麼?”
兩位老人這次卻是站在了趙懿的一遍,老爹抖著那已經不太利索的嘴唇說道:“和皇上說說,多呆兩天,就說你媳婦有喜了。”
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老人家腦袋瓜子有些轉不過來,趙懿有喜,仁宗比自己知道的還早。陳元給他夾了一塊肥肉:“爹,你老別操心了,你把身子養好,比什麼都重要,知道吧?”
老爹的頭顫顫的抖抖了半天之後抖出一句:“嗯,大了,管不了你了,想打也追不上了。”
陳元一聽笑了,也沒有再和這老頭說什麼,他知道老人中風之後能再站起來已經是福氣了,現在老頭腦袋有些不太利索,自己犯不著去和他辯論什麼。順心的就跟著他說,聽著不順心的自己就什麼都別說。萬一把他辯論急了,一下再癱倒,那自己就是罪人了。
當下拉著趙懿的手:“公主,我也不想走,皇上也不想讓我這麼快就走,但是你知道那些言官的,他們的嘴巴什麼都敢說,我要真是住上十天半個月,他們不把皇宮吵翻了才怪。”
趙懿也知道言官的厲害,言官那張嘴能把長公主關在皇宮之外,自己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當下狠狠一摔杯子:“那幫可惡的傢伙對了世美,孩子出生的時候你一定要再回來一趟才是,不然我去党項也行。”
陳元嚇的連忙擺手:“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
他說道這裡看著坐在最下首有些侷促的王安石:“介埔,有沒有想過這次去党項你應該做什麼?”
王安石有些激動,聽陳元問他,忙的起身說道:“陳大人,學生以為這次去党項,主要的是為大人做些一些拾漏補遺的工作,當然學生的看法不一定是對的,但是隻要我覺得應該提醒大人的地方,就絕對不會不說話。”
這就是有能力的人,一個庸才如果陳元帶去党項,那庸才會問:“大人,我做什麼工作?”但是王安石不是這樣,像他這樣的人總是提前會考慮好,自己該去做些什麼。
陳元對王安石的回答很是滿意,笑著點頭:“不錯,不過我不想讓你做這些,因為我自己覺得我的計劃已經很完美了。”
王安石一抱拳:“請大人明示。”
陳元看看桌子上面一桌菜,說道:“也沒有地方擺地圖給你看,這麼說吧,党項有一個叫衛幕氏的部落已經起兵反叛李元昊,他們位於党項的邊陲,和角廝羅的位置非常近。”
王安石今天已經查過了很多他能查到的資料,知道陳元說的角廝羅是吐蕃的一個首領,甚至還知道衛幕氏在哪裡,他說道:“大人,學生知道的。大人是不是想讓學生去聯絡衛幕氏和角廝羅,使得他們能密切的合作,以切斷李元昊兵敗之後往西的退路?”
這小子今天肯定做了不少功課,陳元很是嘉許:“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的任務不光是讓他們密切合作,還在埋下一點種子,以便讓他們幹掉李元昊之後能馬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