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謙墨當初給我的合同,其中一部分,已經到了合同上所述的期限,但是,合同所籤的公司,卻沒有如約、有所動靜。
證明,姚謙墨給我的,確實是虛假合同。
姚謙墨的行為,我始終不明白。
他到底在幫誰?不是我,也不是胡騫予。難道是姚家?可是,搞垮了我,弄得胡騫予這個實權在握的妹夫對自己再不信任,姚謙墨做這些小動作,根本不是在幫姚家。
這一次,他來電,我考慮了一下。
接聽。
姚謙墨在新加坡的這些事,我不會再管。
“你終於肯接電話了。我是不是該感謝上帝?”他還有工夫開玩笑。
“聽你聲音,你倒是挺開心。”我譏諷。
“的確開心,”他突然一本正經,“話說,很久沒有聽見你的聲音了。挺想念。”
我繞彎子調戲別人的本事,始終沒有這位姚少爺厲害,“說吧,什麼事?”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我音色又降低:“抱歉,我們的合作關係,解除了。”
他像是聽到了個笑話:“你單方面就可以決定?”
“你這麼認為也可以。”我無意再和他較勁。
“違約的代價,你可知道?”姚謙墨聲音低迷,意識不良。
恐嚇我?
我笑笑:“我們簽了合同?沒有吧?”
姚謙墨終於不再裝腔作勢,簡短問:“給我個原因。”
“沒有原因。我不信任你。”
“也許我們應該見個面。當面談。”
“沒必要。”
說完,結束通話。
我每天都會收到偵訊社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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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偵訊社的人無奈的告訴我,託尼一直深居簡出,查不到他的一點行蹤。
負責人還問我:需不需要安裝監聽器?
我拒絕了監聽的提議。還不到這麼嚴重的時候。等我回到香港,如果託尼還沒有動靜,再裝監聽器,不遲。
而露西,我並不用特意找人跟蹤她。全城的狗仔隊,都緊盯著這位“閨怨深深”的少奶奶,不放過絲毫可以作為頭條的爆炸新聞。
胡騫予呢,則忙著恆盛的工作,還有精力繼續他的風流,夜夜歡歌,跟那小明星牽手拍拖。
幾天的追蹤報告,一點進展沒有。
而我和託尼的一週之約即將到期,我後天就可以回香港。
這一天,晚間,老時間,偵訊社打來電話,報告著我早晨才從八卦雜誌上看到的、露西的新聞。
我一晚上都在高島屋一帶購物。此時,正在試衣間裡試衣服。
最近,我東西買了很多,逛街頻率也高。
實在是因為我不能待在家裡。
我也怕,有人在那間房子裡裝了監聽器。
我將挑好的衣服掛到一邊,手機換到另一隻手上,打斷偵訊社人的話頭,抱怨道:“你們的進展,有點慢啊。”
“抱歉,”他中規中矩地道歉,頓了頓,繼續,“我今天,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哦?”我興致滿滿。終於有一點進展了嗎?
“除了我們,還有人在跟蹤胡騫予。”
“狗仔隊?”“不,是私人。而且……”
“而且什麼?”“而且,胡騫予的表現也很怪,就像……”
我受不了他喜歡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的壞習慣,沉沉呼吸著,等待他繼續。
“胡騫予就像知道有人跟著他似的。一副在做戲的樣子。”
“……”
“比如現在,他跟許曼妮,在車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