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莫怕。”清喬朝她擺擺手,聲音溫和,“我自有法子。”
只見小師緩步走到書桌前,衣袖翩翩鋪好宣紙,端起筆,穩如泰山開始練起書法。
“想我生氣?噫~~~我偏不生氣。”
她邊寫邊喃喃低語,最後停筆微笑:“來,師,勞煩你幫我將這個掛到門上去。”。
七師接過來一瞧,紙上寫了工工整整九個楷體大字——
“歡迎一切自由拋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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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令人思睡。
顧清喬被人從竹榻上提起來的時候,依舊半夢半醒。
“小師,你還沒有收拾好東西?”耳畔隱約傳來三師的聲音,“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動身下山了!”
“啊……”清喬大大打一個呵欠,“這麼快?我還以為掌門會為這次的下山開個選秀大會呢……”
“呸!”三師一拍她嬌嫩的小PP,將她強行拖下,“什麼選秀大會?你當掌門選?還不快去給我收拾東西?!”
邊打哈哈邊疊衣服,清喬腦子裡一片混沌。
——是今天出發嗎?
——師說是今天,就是今天吧……
——不過話說回來,昨晚半戲弄乾一堂的那幫師,感覺真爽啊……子報仇三天不晚,哼哼……只怕你不來,來了鐵定掛……
手軟腳浮趕到集合處,大部隊已經人員備齊。
“稟師叔,人已帶到。”三師朝高頭大馬上的阮似穹拱手,笑容甜甜如蜜。
“離離,你辦事我放心。”阮似穹只淡淡回了一笑,三師的耳根子騰的就冒粉煙了。
“小喬,你怎麼無精打采的?”阮似穹忽然側頭看她,眼眸沉沉,“聽聞最近你的住地忽然長出了許多蔬果,可有其事?”
“稟師叔,不是長出來的。”清喬嘿嘿摸著後腦勺,“它們只是來看看風水,參觀完就回去了。”
“……哦?它們有無評價風水如何?”阮似穹眉毛微挑,上勾嘴角。
“說啦,它們說我那裡風水不好,所以都回老家乾一堂了。”清喬笑眯眯的。
“是嗎——”阮似穹眯起眼睛,拖長的音調,“既然乾一堂風水如此之好,我怎麼聽說,昨有弟子被異味燻的睡不著呢?”
“耶?我也不知道呀!”清喬雙拳緊握置於嘴邊,兩眼水汪汪做待宰羔羊狀,“哦,我明白了,可能是那些蔬果大仙們三日後才到家,一時激動,忘了先洗個澡吧!”
阮似穹再看她半響,終於搖頭,失笑。
“罷了罷了,不跟你追究。”他回過頭,胭脂紅的曙一點點染上眉梢,“既然你昨晚沒睡好,今天就馬車裡好好補個覺吧。”
順著阮似穹的馬鞭一指,清喬瞧見一輛褐的馬車靜靜置放在角落。
馬車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一見難忘的包子師兄。如今他將頭髮全部包起盤在頭頂,露出光禿禿一張肉臉,優點去無蹤,缺點更出眾,真是越看越像包子。
眼角餘光不經意的一瞥,她忽然發覺三師打了個寒戰。
“有勞師兄。”她不知深淺走過去,對著包子師兄禮貌招呼。
包子師兄瞟她一眼,隨意點了個頭,算是回禮。
“……敢問師兄,你今日為何要如此造型?”清喬雖已坐進了馬車,到底還是沒忍住探頭八兀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包子師兄呲牙,對她回眸一笑。
等著師兄套馬,清喬一隻手托腮開始思考問題。
——為什麼剛剛三師會打寒戰呢?難不成是因為包子師兄?
不對呀!在她看來,這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