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淵坐在床邊的呢過孟子虛回來,久久不見人影,有些擔心地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眼前出現一片陰影,抬頭看見百里卿黑著臉和琅璈站在門口,“子虛呢?有沒有……”
“少廢話!你偷偷娶了子虛還敢來問我?”百里卿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將花盡淵五花大綁扛上肩頭,“你要帶我去哪裡?”花盡淵沒有掙扎,很淡定地問道,百里卿哼了一聲,“新娘正在打扮,你說我們要帶你去幹什麼?”琅璈沒好氣道。
“幹什麼?”花盡淵問道,百里卿嘴角一歪,“廢話!帶你去沐浴淨身!”
今天每個人都很忙,白念一邊佈置婚宴,一邊頭疼門秋色死到哪裡去了,就這麼不知不覺,傍晚華麗地到來。
孟子虛迷迷糊糊地被羅剎女擺弄來擺弄去,然後塗脂抹粉,天黑了才回過神來,師父午飯還沒吃呢!
“你想走?沒那麼容易!”羅剎女將手裡的胭脂厚厚地挖了一塊抹到孟子虛的嘴上,“孟婆,你和上仙出門散心這是好事,但是私底下成了親卻完全沒有通知地府,閻王很生氣!”
“得了吧,他不就是想湊熱鬧,這次就讓他老人家一次湊個本嘛。”孟子虛無所謂地抹抹嘴唇,刮下厚厚的一層胭脂,“我剛給你弄好你刮下來幹什麼!”羅剎女瞪圓了眼睛,更加賣命地挖出一塊胭脂往孟子虛嘴上塗。
孟子虛反抗之,被圍上來的鬼差們壓住手腳,反抗無效,“我記住你們了!”孟子虛大吼一聲。
門秋色跨著棗紅色的駿馬,一身紅色羅裙,喜帕別在耳邊,手裡拎著一對流星錘,杏仁一樣的眼睛眯起,看向遠處張燈結綵的山府,猥瑣一笑,“小相公,娘子我搶親來了!”
身下的馬兒不安的踏著蹄子,門秋色有些煩躁地拍拍馬屁股,“別吵!”
馬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躁動,門秋色大力地一拍馬屁股,“叫你別吵還不聽話!把你送到馬場生小馬!”話音剛落,馬揚起上半身嘶鳴,飛奔起來,門秋色怪叫著被一路顛下山頭。
孟子虛端坐在椅子上,頭上蓋著蓋頭,鏡子一早被羅剎女順手拿去了,據說是看上了鏡子上面鑲著的寶石和鎏金。
地府出來的怎麼都這樣啊?孟子虛欲哭無淚,完全忽略了自己。
話說空靈山大婚,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天界被請下來的仙君不多,令狐纖來了,為了看看花盡淵。結果沒看見花盡淵,卻聽到花盡淵和孟子虛成親的訊息,頓時淚流成河。正躲在一邊偷偷哭著,忽然背後一涼,抬起頭看見一張如玉的臉,晶紫的眸子裡流轉著火光,面上含著微笑。
“請問空靈山對嗎?”幽夜骨問道,令狐纖點點頭,“你怎麼哭了?”
“那個,沒什麼。”令狐纖擦擦眼睛道,幽夜骨瞭然地點點頭,“你是天界仙君?”
令狐纖嗯了一聲,幽夜骨微微一頷首,繞過令狐纖往大殿方向走去,半路白念匆匆走來,看見幽夜骨一愣,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是?”
“幽夜骨。”
白念驚呼一聲,“你,你,你怎麼會來這邊?”
“怎麼不能來?”幽夜骨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這個是請柬,花盡淵差人送來的。”白念看著幽夜骨遞上請柬,眼睛脫框了,幽夜骨開啟摺扇,“怎麼,不歡迎?”
白念認命的彎下腰做出歡迎的手勢,幽夜骨側身而過,徑直朝裡走去。“若是不想成親,那也好,我不介意把子虛帶走。”
白念看著幽夜骨遠去,翻個白眼,帶走就帶走,巴不得你帶走呢!回過頭繼續四下找尋,門秋色到底哪裡去了啊!
“子虛,”孟子虛剛到大殿就聽見花盡淵的聲音,激動地掀開喜帕,花盡淵向孟子虛伸出手。一刻的他看上去完全沒有美人遲暮的錯覺,臉上煥發出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