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媽媽，你怎麼了?&rdo;思思看著突然發呆的母親，眨著大眼睛問道。

&ldo;啊，沒、沒什麼。&rdo;孫奕秋急忙收起紙巾，一定是錯覺，又看了看女兒明亮而純潔的大眼睛，不會的，那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定是花眼了。

&ldo;你的臉色看上去很差，真的沒事?&rdo;魏家年也覺察到她的異常。

&ldo;沒什麼，可能是最近沒睡好的緣故。&rdo;孫奕秋向女兒和丈夫露出請安心的笑容，卻實她最近晚上總是睡不實，總會夢到那個畫面，沾滿鮮紅得液體的手……

&ldo;噢，那就好，注意身體。&rdo;魏家年應道，只是語氣卻有些客氣得不像是夫妻，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與妻子之間便很少說話，甚至連說話的感覺都已經生分了。

吃過晚飯，魏家年照例是陪著女兒玩了一會兒，原本準備要去睡覺的女兒突然捧著書走了出來，歪著頭看魏家年說：&ldo;爸爸，這些書我不要了。&rdo;

孫奕秋一愣，這些書正是楚昭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女兒一直很喜歡，可是現在為什麼，她下意識得看向一旁的魏家年果然從他的眼底讀到了傷心，她急忙走過去接過女兒手中的書，&ldo;這不是姐姐送給思思的生日禮物嗎?怎麼不要了?&rdo;

&ldo;我不喜歡了，所以不要了。&rdo;思思直直得望著魏家年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

&ldo;姐姐去了很遠的地方，永遠都不會回來，所以這些東西只能由我們替她保管。&rdo;魏家年用略有些低沉的嗓音說。

&ldo;是嗎?&rdo;思思露出大人般探究的表情。

&ldo;嗯。&rdo;魏家年深深得吐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瞬的陰鬱。

&ldo;這樣啊，&rdo;思思露出甜美而愉快的笑意，&ldo;真好!&rdo;接著便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像是聽到了一件極高興的事情一般。

魏家年看著女兒的表情，有些詫異得皺皺眉，思思的樣子好像很高興再也見不到楚昭，可是以前她明明很喜歡粘著楚昭的，他抬頭看向一旁的妻子，眼中充滿探究，&ldo;思思怎麼會這樣，她以前不是這樣的。&rdo;

&ldo;不知道，&rdo;孫奕秋避開丈夫的眼神，這樣的眼神看得她既心虛又心痛，&ldo;小孩子的心性總是說變就變的，沒長性。&rdo;

&ldo;思思不是那種小孩子，而且我不相信思思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rdo;魏家年看著妻子，他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僅僅是可以用聰明來形容的，她似乎比同齡的孩子更早熟也更敏感，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地方，他怕思思知道他和楚昭之間的關係，到那個時候他真的不敢面對思思那雙乾淨得毫無雜質的眼睛。

&ldo;她再怎麼聰明也不過是個上小學的孩子，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思思對楚昭的看法，難道你有什麼不想讓思思知道的嗎?&rdo;孫奕秋看著丈夫審視的眼神，他是為那個女人詰問自己，心底莫名得湧起一股委屈，語氣也不由得變得尖酸起來。

&ldo;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有什麼不想讓思思知道的?&rdo;魏家年不悅得皺起眉，妻子的表現越發證實了他的懷疑‐‐她知道自己與楚昭的事。那麼她不可能不向女兒訴苦，那麼……想到這兒，魏家年微微有些惱意，為什麼要把大人之間的事牽扯到孩子身上，讓孩子來分擔自己的痛苦，這樣太自私了!而且思思的表情以及妻子這幾天的異常，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ldo;這要問你自己，你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