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刻終於失敗了。所以，我們可以高枕無憂，處決將會順利進行。&rdo;

&ldo;為這次處決，總有一天人們會後悔的。&rdo;吉爾貝的律師聽到他們的話以後在一旁

說道。

&ldo;您仍然認為您的委託人是無辜的?親愛的律師先生?&rdo;

&ldo;對此我堅信不疑，檢察官先生。這個將要被處死的人確實是無辜的。&rdo;

檢察官無言了，停了一會兒，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道：

&ldo;這個案件審理得恐怕過於倉促了。&rdo;

律師激動地一再說：

&ldo;一個無辜的人就要死去。&rdo;

行刑的時間已經到了。

沃什勒在前。典獄長開啟他的牢門。

沃什勒從床上跳起來，瞪著兩隻驚恐的眼睛看著進來的人。

&ldo;沃什勒，我們奉命向你宣佈……&rdo;

&ldo;住口吧，別說了，&rdo;他喃喃地說，&ldo;別說了。我知道你們要幹什麼。走吧。&rdo;

他那樣子像是巴不得儘快結束這場噩夢，所以非常順從地作刑前準備。他不想別人

再對他多說一句話。

&ldo;什麼都不要說了，&rdo;他重複道，&ldo;……什麼?讓我懺悔?沒有必要。殺人償命，

這是理所當然的。咱們的帳就兩清了。&rdo;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停下來，問道：

&ldo;請告訴我，我的同伴是不是也要……&rdo;

當他得知吉爾貝將跟他一同上斷頭臺時，他稍稍遲疑了一下，看看在場的人，似乎

還要說點什麼。但最後他聳了聳肩，小聲說道：

&ldo;這樣也好……我們是同夥……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rdo;

當人們來到吉爾貝的牢房時，他一直是醒著的。他坐在床上，做完那最後的宣判，

想站起來，可他全身顫抖，像一具搖搖擺擺的骷髏，然後又悲痛地倒下去。

&ldo;噢!我可憐的媽媽!……可憐的媽媽啊!&rdo;他悲傷地哭喊著。

當人們想向他詢問這個他過去從未提起過的母親時，他突然停止哭泣，大聲抗議道：

&ldo;我沒有殺人!……我不想死!……我沒有殺人!&rdo;

&ldo;吉爾貝，&rdo;周圍的人勸他說，&ldo;拿出些勇氣來。&rdo;

&ldo;不錯……不錯……可是，既然我沒有殺人，為什麼要殺死我呢?……我沒有殺

人……我發誓……我沒有殺人……我不想死……我沒有殺人……你們不能……&rdo;

他的牙齒嗑碰得太厲害，以致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他聽憑別人的擺布，做了仟悔，

做完彌撒，這時他靜下來了，甚至馴服得像個聽話的孩子，呻吟說：

&ldo;應當告訴媽媽，請求她的原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