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伊菲接過酒杯,輕輕著搖晃了下,貼著臉頰,笑得詭譎,“江少一定聽過著名“青蛙實驗”了吧,青蛙放在涼水裡慢慢加熱,因為水溫的舒適而在水中悠然自得,可是直至發現無法忍高溫時,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被活生生的在熱水中熱死。檬”
江葶軒臉色有些難看,仰頭喝了口酒,“你想說什麼?”
見他臉色凝重,程伊菲笑得更加嬌嫵,眼底卻透著冷寒,“江少莫不是將葉氏兄弟當傻瓜?你如果見過葉暮揚,就會知道他比修羅還可怕!”
江葶軒目光一暗,將酒杯重重放在吧檯上,“說,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程伊菲轉過椅子,臉上笑意微斂,“我要帶著兒子去義大利,想讓江少幫我們母子倆安排身份和安頓費!”
江葶軒微蹙眉,眼底劃過疑惑,“你要去義大利?就算你被葉暮遠拋棄了,憑你是程司令的孫女,他也不敢動你的。”
程伊菲垂下眸,“這事你就不必過問了,總之,你答應我們母子平安在義大利安頓,我就告訴你葉家兄弟的計劃。”
江葶軒笑了笑,語氣慢淡,“我為何要相信你?”
程伊菲抬起臉,唇角微劃出冷意,“當然你可以不選擇,到時,我倒很好奇江少沒了地位又沒了女人會是什麼樣子?還像現在笑得這樣高貴冷淡嗎?”
江葶軒狹眸微微眯起,坐在椅子了,慢慢地往後靠去,輕輕吐道:“好。”
程伊菲勾唇露出笑意,“希望江少說到做到。”
江葶軒看了她一眼,拿起筆,飛快地在支票本上填寫了數字,然後撕下朝她遞去,“這算是給你的定心丸。”
程伊菲得意地伸手去接,他卻縮了下手,目光狠戾,“不過,別給我耍花樣,就算你是程司令的孫女,我也有辦法讓你——求死不能!”。
“廣信股票不過兩天,股價天與地之差,不知讓多少股民傾家蕩產,跳樓身亡……”何暖夕合上了筆記本,愁眉深鎖。
她站在落地窗前,半壁斜陽映照下的世界,像鍍了金光,只是這華麗的光芒之下,湧動著是世人永遠無法滿足的欲、望和貪婪,還有繁華如夢之後,無邊的寂寞和黑暗。
江葶軒站在門口,看著她站在窗前,一身白色大衣,一頭烏髮傾瀉而下,恬靜的臉上抹著淡淡地憂傷,整個人像淡雅的風信子般,那樣楚楚動人!
他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她,溫柔耳語,“暖夕,還在生我的氣嗎?”
何暖夕沉默了會,轉過身,慢慢地退出他的懷抱,悲傷地看著他,“葶軒,我不會生你的氣,只是胸口這裡很難過,也很心疼你。都怪我曾經傷害了你,你那樣驕傲,容不得人生有缺憾,不甘失敗,爺爺說得沒錯,你太過急功近利了,就算是對感情也一樣,籌謀佈局、不計手段。”
江葶軒靜靜地聽著,深亮地眼睛直直地看著她,“既然你知道我用心良苦,就該知道我有多在乎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不會有人向我對你這樣瘋狂!”
何暖夕咬咬唇,眼底有些無措,“葶軒,你現在讓我感到害怕,讓我覺得你好像行走在可怕的深淵邊緣,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
她頓了下,深深地吸了口氣,伸過手緊緊拉住他的大手,“葶軒,我答應你,給我們倆一次重來的機會,只求你不要再做任何傷人害已的事,好不好?”
江葶軒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意外,不由握緊她的手,“暖夕,你說什麼?”
她低下頭,沉靜半晌,輕輕嘆了氣,“葶軒,再過兩個星期就過年了,你能陪回韓城看看爸爸,還有給媽媽上柱香嗎?”
他欣喜地將她拉到懷中,“當然,這兩天我將公司的事處理下,就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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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