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墩兒這種不及兩歲的孩子,不穿衣服的有的是,甚至有的四歲還會赤身,只是陸安有些接受不了,便想著給她做個類似於現代短袖的半臂,也涼快些。
「那些料子做半臂是夠了,我再給她做個兜肚,晚上穿?」江琰聞言點點頭,這幾日墩兒晚上都是光著身子睡的,她醒著還好,能給她蓋蓋被子,她睡著了,連墩兒蹬被子都不知道。
兩人商量著給墩兒做衣服,她卻是有些受不住了,攀著江琰的脖子哼哼,「阿孃,吃肉,墩兒要吃肉。」
「真是個饞貓,鼻子靈得很。」陸安嗔了一句,起身去廚房看雞肉有沒有好,也虧得農家土灶火力大,肉已經燉的很爛了,陸安夾了一塊嘗,只覺香的很。
墩兒年紀小,怕她吃多了不克化,陸安只給她夾了一小塊腿肉,另舀了勺雞湯,撕了餅子泡進去,吃著倒比肉還香,「你先餵她吃吧,我把飯端過來。」
雞腿留出半個,江琰說明日早上給墩兒做雞肉粥喝,陸安滿足的喝著雞湯,不忘誇獎一下大功臣,「你做飯真是好吃,我在酒樓裡都沒吃過這麼香的飯。」
江琰不好意思的嗔了陸安一眼,「我做的哪有那麼好吃,你竟會說些好聽的。」
「絕對沒有假話,句句肺腑之言,你做的是真好吃,我以後都要吃不下酒樓的飯了。」陸安見狀,連忙表明自己的話是真話,半分不摻假的那種,此時的她雖然還沒有理解什麼叫□□屋及烏,卻已經在身體力行了。
兩人把雞肉吃了個乾淨,陸安打著飽嗝收拾碗筷,」這裡我來就行,你領著她涼快去吧,消消食。「
陸安平時有睡午覺的習慣,只是今日吃的過撐了些,立即睡她怕自己會不消化,便索性不睡了,削了木頭給兔子支窩,江琰就領著墩兒在院子裡散步。
「陸二,陸二,在家嗎?」陸安聽著這大嗓門有些熟悉,出門去看,標誌性黝黑的臉龐,不是陸行還是哪個。
「七堂兄,你找我有事?」陸安把陸行讓到屋裡,給他倒了碗涼白開,自她那日成婚,這幾日她就沒見過陸行,她貿然上門,必然不是為了喝碗水的。
「你喊我七哥就是,我聽陸大叔說妹子你在這邊待過幾年,熟悉一些,想問一下這裡用工的價錢,離秋收還有兩個月呢,不能光在家裡閒著不是。」陸行倒也不客氣,喝了口水就說出了他的來意。
「這邊用工比咱們那邊要略便宜些,短工一天也就七八個錢,最多再管一頓飯。」陸安聞言思索了一下,她對這些不是太熟,只是聽別人說過一嘴,「我記得七哥是學徒過的,不知是學的什麼?」
「我學的泥瓦匠,跟的師傅倒是有名的老師傅,就是現在這裡找不到活。」陸行一笑就露出嘴大白牙,這裡沒有牙刷,至多就是用柳枝沾了鹽漱口,少有人能有這麼白的牙齒,陸安甚至有些羨慕陸行的白牙。
「七哥學的泥瓦匠,這個若是能找到活,十錢是能拿得到的,多的十五錢也是有的。」陸安似乎明瞭陸行這黝黑的肌膚怎麼來的了,長期處於陽光底下,還能白的那就是神了,」不過,我倒是想請七哥幫個忙,每天十五錢管一頓飯,您操持著幫我把院牆修了?「
「你修院牆打個招呼就行,談什麼錢。」陸行笑著說,幫忙在村子裡是很常見的,請上幾個人,最多管一頓飯,在別人需要幫忙的時候自己也得過去,沒有談錢的。
「七哥你別推辭,我不是這個意思,村子裡人現在都準備出去打短工掙錢,我耽誤他們的時間一會兒還成,兩三天的下來,我也難受不是,還不如說明白,您說是不是?」陸安自己是個懶的,在她看來能用錢解決的就不欠人情,人情債最難還,再說了,她是個懶得,不想日後誰家有事就光膀子上,多累啊。
「那也行,不過就按市價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