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幫到他,一定可以證明兇手另有其人的,一定!
天牢之中,光線陰暗,牆壁之上有些潮意,無端給人壓抑之感。
可是某間牢房裡的那人,卻像是渾然不覺自己的處境,背對著牢門縛手而立。
牢房的鎖被人打了開來,緊接著楚御就走了進去,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杜攸寧身上,嘴裡奚落道:「好你個臭小子,這是篤定自己不會有事嗎?」
杜攸寧轉身就對楚御行君臣大禮,臉上甚至帶著肆意的笑:「有皇上護臣,臣自然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呵!」楚御原本還崩著臉,聞言不由破了功,明晃晃笑出聲來,「誰說杜將軍忠良,在朕看來,杜將軍阿語奉承的功力也是不錯嘛!」
杜攸寧面上一派忠厚老實,抱拳答道:「臣之所言,句句皆出自於肺腑,還請皇上明鑑!」
「好了,愛卿的心意朕瞭解,先說說金玲出事之時,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吧。」
「是。」
國宴之上,杜攸寧確實走了出去。可是他跟著的不是金玲,而是九王。先前調查鹽私案時,杜攸寧順著線索,慢慢查到了九王身上。要說九王行事的確謹慎,可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叫杜攸寧查到了證據。
原來九王不僅跟鹽私案有關聯,同東瀛人之間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若單單是受賄還好些,牽扯到他國不免有賣國通敵的意思。此事非同小可,杜攸寧一邊按兵不動免得打草驚蛇,一邊叫人繼續留心觀察。
時值楚御大壽,東瀛國來了不少使者。杜攸寧總覺得不對勁,暗地加強兵防,宴會之上自然也是時時注意九王與東瀛使者的動向。眼見九王忽而起身悄悄退了宴會,杜攸寧總覺得這裡頭有問題,當即跟了出去。繼而就聽見假山那裡有男女歡,好的聲音,杜攸寧並不想聽牆角,便又回到了宴會之上。
不過片刻,九王便走了回來,衣著整齊,像個沒事人一般與人把酒言歡。同杜攸寧視線相遇時,九王舉著酒杯對著杜攸寧笑笑,笑容之中夾雜著其他情緒,杜攸寧忽覺不妙。
果不其然,再之後金玲就出了事,而那殺人的嫌疑被嫁禍到了杜攸寧身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杜攸寧不好說九王與東瀛人勾結陷害他,只能暫時保持沉默。
「老九他真是」
真是什麼,楚御沒說,杜攸寧也沒問。明天下午,就是公審杜攸寧之時,到時,一切都該有個了斷了。
楚御見牢房四周簡陋,不覺吩咐王普:「差人去備些東西過來吧。」
杜攸寧不由出聲阻止道:「皇上不必麻煩了,我只在這兒待一晚,又不打算常住。」
「那也不能委屈你不是,王普,多帶幾個人來,將這房間好好幫將軍收拾一下。」
「喳!」
王普得了令,連忙叫進許多人,扛著被子的,卷著鋪蓋的,甚至連薰香的暖爐都給安置了進來,這樣一捯飭,哪裡還是牢房,分明是豪華套房。楚御早就回寢殿陪皇后去了,那頭眾人還在收拾著,這頭杜攸寧就打了個哈欠,朗聲說道:「你們先忙著,我就歇下了。」
王普客氣道好,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招呼那群太監原路來原路走了出去。臨了還不忘貼心的給杜攸寧熄了蠟,免得影響他休息。
月黑風高殺人夜。
兩個身影穿梭而至,先是迷暈了看管天牢的守衛,然後持著長刀摸進了杜攸寧牢房。許是因為中了迷煙,杜攸寧睡得極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兩個殺手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對著床上那人砍去。不是拿刀去刺,而是直接砍了頭,確定人不能活了,又很快退了出去。
天牢之中寂靜一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第二天一早,針對杜攸寧的公審就開始了。
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