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歐寫的文章發表在國際刊物上,院裡十分重視,打算把今年副教授的名額給我。各種申報表格太繁瑣,而我又太恍惚,這人事處我已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
我剛從人事處出來,就接到母親發來的微信,&ldo;弟弟已有人選,給你看看。&rdo;附上了照片。
很純,劉海下一雙大眼睛,笑得很甜。
母親說,女孩子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文學系。
母親又說,已經訂了私人會所的桌子,讓他倆今晚見面。
好不容易給學生們開完講座,我回到自己的住所,立即拿出筆墨跟宣紙。
天色漸漸暗淡,直至夜幕完全籠罩。我沒有開燈。即便看不清,我也知道下一筆要落在紙上什麼位置。
我書寫著,同時告訴自己,這樣做是正確的。
突然,一陣鈴聲。
筆墨在紙上重重劃了一筆。
手機螢幕上閃動著來電人的名字。
&ldo;……餵?&rdo;我接起。
&ldo;哥哥,&rdo;池又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ldo;你看過《五十度灰》麼?女大學生,純真,文學系。&rdo;
我的心一驚,&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一直覺得那本書,沒有抓住精髓。&rdo;
我下意識抓緊手機,&ldo;你要做什麼?池又鱗你不可‐‐&rdo;
那頭已掛機。
我急忙回撥池又鱗的電話,那頭一直沒有接。
池又鱗只是說說,不可能真的這麼亂來。再說,那種行為必須徵求對方同意才行,有幾個女孩子願意嘗試。
但我慌張起來。
我的家教物件、夏鷗、施南,有哪一個可以料想到會跟池又鱗發生關係,但他真的出手了,而他們都著了他的魔。
如果那個女孩子同意,他們就是你情我願,無論後果如何,那也是他們兩人的事情。
若我希望池又鱗結婚生子,那往後他們夫妻間有怎樣的閨房樂趣,我又能知道幾許。哪怕知道了,我又能怎樣。
既然我覺得這樣做是正確的,就不能動搖。
我狠狠咬著唇。
池又鱗簡直惡魔。
他向來懂得用最極端的方式逼我暴露自己最兇殘醜陋的一面。
我繼續給他撥電話,猛一把抓過鑰匙準備出門。
急匆匆開了門,有人已經站在過道中,背靠著牆。
他口袋裡的手機正震動著嗡嗡作響。
我看清是誰後二話不說朝他臉上扔出手中的鑰匙串。那麼一串鑰匙往他臉上砸,他沒有閃避,金屬刮傷了他一邊臉。我衝上去給他一拳,他猛一動作擋住我的攻擊又一個側擊逼我躲閃後退,他幾乎用蠻力推我回屋子裡&ldo;砰&rdo;地甩上門然後掐住我的下頜將我抵在牆上。&ldo;你知道我想怎麼對待&l;那種&r;物件麼?&rdo;
我用眼神告訴他他是個神經病。
&ldo;我會用繩子把ta手腳分開綁起來,用馬鞭在ta身上按力度輕重依次留下不同顏色深度的紅印子‐‐而這只是開始……&rdo;
我奮力掙扎將他推開,&ldo;你給我滾出去!!&rdo;
punch 16
被我推開的池又鱗沒有糾纏上來,站定,看著我,不再說話。
池又鱗離開後,我坐在原處,雙臂抱膝。
他看我的目光包含太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