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那天到底說什麼了啊!容若這一病可是不輕啊!”曹寅一直在好奇,吳雅是怎麼做到的,一句話讓容若病了這麼久。
吳雅皺眉:“你怎麼這麼愛管閒事呢!猜到我想幹什麼,我就告訴你!”
“你……”曹寅氣短,這丫頭古靈精怪的,能猜到她心裡想什麼,除非他會讀心術!
“走啦走啦!趕快幫我買東西啦!”吳雅推了推幾個人,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馬齊走了兩步,躲開兩個人,才轉身回頭,一把抓過吳雅的手臂躲到暗處:“你的字為什麼會和萬歲爺的字這麼像?”
吳雅詫異地揚眉:“因為我只有他的字可以臨摹啊,有什麼問題?”
馬齊皺眉:“不要再摹萬歲爺的字,會給你惹上麻煩的!相信我!”
吳雅抬頭便看見馬齊鄭重其事的眼神,不由得訕訕地點頭:“好吧,我知道了!”她很少看見馬齊這麼兇呢,上一次是玄燁獨自離開保定的時候,他也是這副樣子,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
三月十八,整個皇宮都陷入一派歡慶之中,許多民間享有盛譽的戲團藝人都被帶到宮中為皇帝祝壽,敲鑼打鼓得好不熱鬧,吳雅乖乖坐在不遠處,聽著這些崑曲中她依稀可辨的詞,心裡卻想著永和宮的大事,不知道她們準備好了沒有,時間這麼趕,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好!
“德兒,德兒!”孝莊笑眯眯地叫她,“怎麼這麼心不在焉呢?孩子養在哀家宮裡,你不放心?”孝莊是前些天才抱走這個叫胤祚的六阿哥的,她想了很久,還是她親自撫養比較合適,只是,可以保證德兒不會起異心。
吳雅從神遊中回神:“不會啊,這樣礽兒就有伴兒了。”
“德兒,今兒可是皇帝的生日,眾位妃嬪可都獻了節目禮物了,你可有禮物要送啊?”
吳雅怔忪,什麼?還要當眾獻禮物?她準備的東西是晚上才演的啊!吳雅緊皺著眉頭,看著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注視過來的目光:“我……還真的沒帶禮物來啊!”
孝莊冷了冷臉:“怎麼能沒禮物呢!那就給皇帝獻歌獻舞吧!總得有點什麼的,要不然哀家白疼你了!”
吳雅一臉為難,沒人通知看個戲還得自帶節目的啊!她又是撓頭又是撓臉的,像她這種唱歌跑調跳舞抽筋的人,哪兒會什麼曲藝節目啊?吳雅皺眉,突然想起了小時候額麼格教她的馬頭琴,她似乎還記得一段,硬著頭皮上吧!
吳雅從樂師那兒借了馬頭琴,仔細地回想著額麼格當時教她的模樣,深深地呼吸,才緩緩坐在臺上早已經備好的椅子上。
玄燁緊皺著眉頭,德兒的歌聲他是見識過的,這樂器他更是從來沒聽她說起過,他會為德兒擔心,他並不像這麼多人來看她的笑話,他的餘光裡看到的都是些幸災樂禍的嘴臉,即便德兒不會在乎,他也會下意識地想要保護她。
馬頭琴悠揚婉轉的聲音流暢地傳來,玄燁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德兒閉眼演奏的模樣,樂曲歡快流暢,如同頭頂的月色一樣讓人安靜舒服,玄燁的心咚地跳亂了,她究竟還有多少事是他不瞭解的,這般純熟有餘的琴技,她居然從來不曾提起過!
吳雅知道自己其實還是有幾個音不準的,不過這並不耽誤這首曲子的完整,這首《初升的太陽》是她在額麼格那兒唯一學全的一首曲子,額麼格監督著她練了整整一年,才算過關,額麼格想要讓她再學一首,她就死都不從,現在一摸到馬頭琴,動作還是如同條件反射一樣熟練,連她都有些驚訝。
吳雅沒有出醜,反而博得了不少喝彩。
崑曲的聲音再起,唱的似乎是西廂記的橋段,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些,吳雅就會想到惠嬪,不知道她會不會也觸景傷情。
吳雅趁著混亂,便偷偷潛回了永和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