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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將軍也沒說什麼話，就說了一句話。

“你這樣要臉不要臉，我是長治也不會回來。”

這句話成了慕老太的致命弱點，慕老太當場就氣暈過去。

“母親。”慕長治抱住慕老太的雙腿差點要哭出來，老母親這次氣得真不輕。

“兒子不孝不值得母親你生氣，母親若有個好歹，兒子不是成千古罪人了嗎？若母親不解氣，就讓父親請家法，若母親還是不解氣，那就讓長雨和兒子同受。”慕長治前一句請家法是真心話，後一句是真的希望老母親能下氣。

“懇請父親請家法。”慕長治神色凝重地對慕老將軍磕頭。

長雨被這種氛圍嚇住了，她現在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卻覺得慕長治很自責，祖母和祖父神情卻冷冷的。

“爸爸。”長雨嚇得抱住慕長治哭了起來。

“不怕不怕，長雨不怕，我們只要給你祖父打幾下，你祖母就不生氣，乖，別哭，一會兒你祖母可要生氣。”

慕老將軍狠狠地瞪了小兒子幾眼，他們父女這個樣子，他們還能生氣嗎？

慕老太見孫女哭了，果然從躺椅上爬起來，聽了兒子的話那還有心思生氣，拉過孫女抱到懷裡，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小兒子，這才解氣。

“長雨別聽你爸爸說，奶奶只是對你爸爸生氣，你爺爺那會打人。”慕老太拿手帕擦孫女的眼淚，哭得梨花帶淚的孫女看得慕老太心都軟了。

“奶奶你別生爸爸氣好不好？如果是因為我們這幾年都沒回來的話，那你生我的氣吧！爸爸都是因為我，我們這次回來後都會待在中國，我還要在北京念大學呢，你看，大哥都幫我準備了參考資料，我明天就要去清華考試還有面試。”

長雨是不知道慕老太生病過程，但從慕長治的話中猜出幾分。

慕老太的氣來得快去得更快，這會兒抱住孫女心滿意足，早就忘了地上還跪著的小兒子，關心起孫女在美國的高考情況，知道孫女明天去清華考試和麵試又急了起來。

她雖然聽陳老伯說孫女唸書很聰明還科科拿A，A到底是幾分她不知道，但是清華這學校卻是不好考的，慕老太現在只想保佑孫女兒不要考得太差，他們慕家人走後門也別走得太離譜，好好叮囑了小兒子一翻，才讓慕長治帶孫女去休息。

第四十三章

慕長治帶來了德威塔拉校長、班主任的推薦信，這些信對長雨這這些年來在德威塔拉的學業以及各項能力作出陳述和肯定，當然她的高考成績到時候也會陸續從美國寄達到中國。

基本上和慕長治的預計差不多，歷史、地理這個不說，除了中國語文和中國政治這兩科，其它科目對長雨來說基本沒難度。

“語文考卷都看得懂嗎？”慕長治也看了這幾年的語文考卷，他已經能想像女兒拿著試卷無從下筆的苦惱樣。

“有一些，大多都看不懂。”長雨很羞愧，為什麼蘇杭沒跟她說的。

“你能花四年的時間從不會開口說中文到現在能聽寫，我已經覺得你很了不起，別給自己壓力。”慕長治在旁安慰她。

可是慕長治這個安慰更讓長雨羞愧，慕長治是不知道她本來就會說一些簡單中文，她知道卻心裡有數。

“我只寫了短篇作文，那個政治，不會寫。”尤其政治，這是長雨遇到過最丟臉的事情，她連一個字也沒有寫。

“呵呵！”慕長治抱住一臉難看的女兒笑得好不開心。他當然不會認為家裡那堆參考書和蘇杭送給女兒的詞典會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