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我有話跟你說。”歐陽磊剛才那副人性模樣又恢復了過來,冷淡地吩咐。
傅行遠走進一間房間,歐陽磊正坐沙發上,裡面還有一個人,穿著黑襯衫黑褲子,身形極其高大,氣質也很獨特,是那種常遊走於邊緣的人。
“我是酬墨,歐陽磊的入門弟子。”男人很隨意地介紹自己。
“傅行遠。”
“我去幫你們倒杯茶,你先坐下。”
傅行遠坐到歐陽磊的另一邊沙發,不一會,酬墨的茶很快就送來,一併送來的還有一份三文治。
“我猜想你該是沒用早餐,長治說你昨晚上的飛機。”酬墨難得雞婆地解釋。
“謝謝。”傅行遠也給對方一個善意的微笑。
酬墨出去後,傅行遠吃光了盤子上的三文治,酬墨說對了,他在飛機13個鐘頭裡一點食物都沒有下肚,是擔心,是疼痛,都忘記了飢餓。
擦了嘴角,喝了一口茶後,才正式和歐陽磊談開。
“慕長治真正的女兒珍妮特。德爾皮耶羅已經死了,現在的長雨是我妹妹歐陽竹。“傅行遠敢在慕長治也在的屋子說真話是因為剛才歐陽磊說,這房間裡他們說的話,不管是人還是鬼都不會聽到。
“我就知道師妹不會做孤注一擲的事,既然做了,肯定有她想要的,我之前一直以為她幫那個小女孩留下來是為了陪著你,也想改變你的命運,她這樣的代價不虧了。”歐陽磊的天賦確實不夠歐陽月的天賦高,陰陽師世家歐陽家從來沒有一位陰陽師敢催動逆天古陣,這個逆天古陣不僅做到了束魂,還做到移魂甚至逆天改命,把她的一對子女的命運重新翻排命格。
“什麼樣的代價?”他的母親已經死了,這不是代價嗎?
“作為一個陰陽師,你母親窺見天機是折壽,當年逆天產子用掉她的幾世福份,而借屍還魂,逆天改命這樣的結果不止要遭受天遣,她將失去輪迴再造。”歐陽磊喝下一口茶,茶待得涼了,有點澀,他皺了皺眉。
傅行遠坐在沙發上呆住了,他以為人身死已是最大代價,原來還有更大的代價,母親向來做事總是決斷得沒有任何猶豫,她的錯大概就是遇上父親,她是被父親所毀掉的。
傅行遠的心疼痛的,疼得他要呼吸不過來,卻又不願意落下一滴眼淚。
“歐陽叔叔你要幫我。”幫他留下長雨,他不能再失去了。
“我會幫你,幫你母親做完最後一步。”
師妹歐陽月意外得一陰一陽古瑤,師傅就曾說過,古瑤雖是神器,但卻有逆天之能,幸也命也禍也。
一行人第二天又急匆匆坐上私人飛機往義大利的佛羅倫薩趕,慕大伯父因為是軍人所以不能顫自離國,回了慕家大宅圓謊。
至於梁宇鵬和傅鳳被慕長靖扔進某個看守所蹲著,等長雨醒過來,再由慕長治處理。
在花園裡收拾草皮的布魯諾沒有半點驚訝看到傅行遠這一行人。
“先生,你好嗎?”傅行遠對這位老人露出暖暖的笑容。
“你回來了。”布魯諾的語氣像對一個離家多年的朋友。
“是的,我們回來了。”也許有人會覺得奇怪,但傅行遠知道,這位老人他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記得他當年的話。
布魯諾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回了屋裡一趟,好一會,他才走出來,手上拿著一串鑰匙,拿著這串鑰匙推開了旁邊的柵欄,走過花園,然後用手上那串鑰匙把門開啟,他沒有進去,站在門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看向後面,他的目光落在慕長治的身上,是落在慕長治懷裡的女孩身上,好一會才挪開眼光,他把手上的鑰匙塞到傅行遠的手上。
“既然上帝幫你找回來,這把鑰匙該交到你手上。”布魯諾說完,拖著笨重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