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忽而走上前來,就要對落銀動手。
“瑾瑜!”
一聲怒斥忽然傳入耳中。
白瑾瑜下意識地停了手,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看清來人,臉色頓時煞白。
剛夏朝的白景亭身著官袍走了過來,目色微沉。
“你方才在幹什麼!”
“爹,我……”白瑾瑜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平素我是怎麼教導你的?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竟然任性到如此地步,敢對錶姐動手!”白景亭發起火來。也是威力十足。
白瑾瑜臉色幾變,委屈無比地道:“是她不對在先!是她逼我動手的!您不問青紅皂白就只知責罵與我,分明就是偏護她!自從她來到白家以後,您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了……我現在明白了。就因為她跟您有血緣牽扯,而我是抱養來的,所以你才會這樣!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女兒來看待過!”
“你說什麼?”白景亭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瑾瑜,不相信這番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十幾年的養育之恩,豈能有假!
這些話聽在白景亭的耳中,就如同一陣陣紮在心窩裡。
白瑾瑜也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委屈,說完這番話,眼淚已經爬滿了兩頰,忽然伸出了手指指向落銀。道:“她不過是姑姑在外面跟人生的野種罷了,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這麼偏袒她!”
“啪!”
白景亭一巴掌扇了過去。
“滿口汙穢!簡直胡鬧!”白景亭氣的鬍子顫顫。
白瑾瑜被白景亭這一巴掌給打傻了,哭聲都戛然而止。
“您竟然打我……您竟然為了她打我……!”
“不然你豈能長記性!我還要罰你三個月不許走出自己的院子。好好反省!”白景亭一字一頓地說道:“現在,立刻給你表姐道歉——”
“休想!”白瑾瑜紅著眼睛怒吼道。
落銀見狀,頭疼不已。
方才也是被白景亭的一巴掌給嚇懵了。
此刻回神過來,上前勸道:“舅舅,我與表妹不過兩句口角,我也有錯。小事一樁罷了。您消消氣——”
真要同白瑾瑜計較起來,只怕就是計較到明早。也是計較不完的。
“不行,是她說錯話在先,這歉一定要道,如若不然我無顏面對你母親——”白景亭出了奇的固執。
“我說的是事實!憑什麼道歉!”白瑾瑜死活不肯鬆口,卻再也不敢將野種兩個字再提出來。
她也意識到自己這一詞用的太過分,方才實在是氣急了才說出那句話來。可說都說了,就算是錯,那也要堅持一錯到底方能保全氣節。
眼見白景亭的臉色愈發陰沉,只怕忍不住又要動手,落銀的頭更加疼了。
“既然您這麼容不下我,那我走好了!”白瑾瑜哭著嚎了一聲,然後在落銀和白景亭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轉身就跑了……跑了。
望著白瑾瑜揮淚跑走的背影,落銀愣了愣。
這哪裡是賭氣,這簡直是機智啊……看來白瑾瑜倒不如面上看的那麼笨。
至少在這種時候,還知道跑走才是最合算的辦法,跑之前丟下這麼一句傷心欲絕的狠話,更是給自己找足了臺階……
“舅舅……?”落銀看著沉浸在突發事件中沒反應過來的白景亭,試探著喊了一句。
白景亭的面色有些尷尬。
“你表妹她被你舅母寵壞了,任性了些,方才那些難聽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白景亭面色慚愧地道:“舅舅在這兒代她給你陪個不是了。”
“舅舅言重了!”落銀豈敢受下他這個做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