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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曾經很小心翼翼的提出過我的疑問,得到的答案只是綠珠譏誚的諷刺和阿塵慵懶的笑。懶得與他們廢話,我老老實實的縮在窗邊,只偶爾去看一下躺在床上的金掌櫃——看他斷氣沒有。應該說他還是很給我面子的,有好幾次眼看著都要斷氣了,居然又讓他緩過來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三日,每日與野菜相伴,雖有美人在側,可我也實在是提不起精神欣賞,畢竟我還沒修煉到可以食色果腹的程度。

其實,一直靠在窗邊也是有我的一點私心在的,這幾日我就不止一次的聽到有人喚我的名字,有一次我甚至還在視窗的大樹後看到了火光。只是每當我想破窗而去的時候,卻又會莫名其妙的打退堂鼓,也不是說他們兩人做了什麼,只是覺得似乎還沒到山窮水盡,狗急跳牆的地步。

就這麼拖拖拉拉的又過了兩天,我不得不跟他們說,這人如果再不醒,就算他的傷不致命,餓也能把人給餓死了。

綠珠聽了,又惡狠狠的重複了一遍:“他要是死了,你也甭活了。”

阿塵則只是睡眼朦朧的打了個哈欠。

他們截然不同的態度搞得我很困惑,這人到底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不過幸好,金掌櫃在當天晚上終於醒過來了,雖然還虛弱的不能言語,但已經可以吃些流食了。

我旁敲側擊的表示他們可以放我走了之後,綠珠橫眉豎目的說:“萬一金掌櫃又出什麼狀況,我們到哪抓你去?不行!你還不能走!”

阿塵則是把我抱到他的膝蓋上,很有長輩架勢的說到:“娃娃,沒人帶著,你一個人是走不出去的。”

我無奈的承認他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雖然他們並沒有把我怎麼樣,但是指望綁匪送肉票回家,還是一件不現實到天下紅雨的事情,不,其實讓天下紅雨也許還簡單些。

但是,該走的人終是留不住的。就在我被劫走的第九天,攬蒼苑的人還是找到這裡,或者應該說是顧青的人?因為屋外層層疊疊的全是官兵,我到後來才知道,原來顧青竟是私調了當地駐兵來搜山。私自調兵,這可是是個極大的罪名,搞不好是要被扣上謀反的帽子的。沒想到他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如果事情不是因他而起,我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綠珠在屋子裡氣的團團轉,最後發狠的說道:“不如衝出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阿塵的臉上此時也不再是慵懶無害,正了神色的他竟透出一股與綠珠一樣的陰狠:“他們人太多,何況咱們還帶著金掌櫃,衝不出去的。”

綠珠一聽,更急了,叫道:“那就在這裡坐以待斃?”說完,她忽然看向我,露了一個古怪的笑,說道:“不如拿這丫頭做擋箭牌,有她頂在前面,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阿塵定定的看著我,思量了一下,說:“通緝令還沒撤,他又調了官兵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救人還是抓人,光靠娃娃一個人,靠不住。”

我已經儘量我自己縮到最小,就是怕現在這種情況發生。心裡不由得有些怪顧青,還說自己是什麼將帥之才,你就不能偷襲麼?非要圍著他們,逼得他們狗急跳牆了,你才高興,是吧!我這條小命今天要是交代在這裡,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豬頭青!

阿塵看過來的目光,比綠珠更讓我心寒。這些天他總是娃娃、娃娃的叫著,偶爾會給我找些好吃的果子,偶爾會跟我說笑,漸漸的我對他的恐懼和敵意竟消失了,所以當看到他眼中的冷意時,我有種被背叛的心痛,可更悲哀的是,即使這樣我還是不怨他,幾天的相處,那種呼之欲出的熟悉已經慢慢的沉澱,醞釀成另一種更為複雜的東西。

他走過來,雙手托住我的腰,把我舉起來,仰望著,就像一個大哥哥在和心愛的妹妹玩舉高高的遊戲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