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拳,重重的低下頭:“屬下一定不負閣主所望。”
抬起頭時,目光掃過在座的各位掌門臉上,然後在一排肅穆或狀若肅穆的臉孔裡,發現了蘭若愔含著淡淡玩味的笑臉。
我坐下來,重新握住蕭煥的手,他手指微微抬起,拍了拍我的手背。
宴席很快結束,各位掌門告辭離去,我趕快扶著蕭煥回了帳篷,他雖然沒有吐血,不過慘白的臉色和唇色看得我驚心。
在帳篷的榻上躺下了之後,蕭煥也沒休息,而是讓我把各堂的堂主都叫了進來,又是一番交待,說明了任命我為副閣主的事,安排協助我攻克第一道關卡的人手和進攻的路線策略。
他靠在墊子上,每說幾句話就要閉上眼睛輕咳著調息一陣,卻對天山上的地理狀況和如今的形勢瞭如指掌,方略步驟也安排的有條不紊。
我認真聽著,一條條記牢。
交待完畢之後蕭煥總算睡下,我和幾位堂主退出去進一步商討進攻的具體事宜。
剛在隔壁帳篷裡坐下,蘇倩就笑了起來:“好啊,有你的,揹著我們就要了個副閣主過來,真是仗著閣主寵你。”
我老著臉皮一本正經的抱拳:“這個嘛,職位越高,責任就越重,往後還要多仰仗各位提攜了。”
素陵瀾還是懶洋洋的:“你做不做副閣主我無所謂,反正這麼著也的確能替閣主分些憂,看著閣主那樣的身子還要操勞,我真是心疼啊。”
我翻白眼,這麼無恥的話,他是怎麼說的這麼堂而皇之的。
素陵瀾說著,突然話鋒一轉:“我說,你跟閣主都那樣了,你們怎麼不乾脆成親,你要是閣主的夫人,閣主就算把鳳來閣給了你,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我看鄉巴佬一樣的瞥他一眼:“我本來就是他夫人,我們早八百輩子就成過親了。”
“啊?”素陵瀾笑起來:“成過親了?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真是的,我們也沒趕上討杯喜酒。”
我再瞥瞥他,決定還是據實相告:“你聽說過的,喜酒雖說不一定吃過,不過婚禮應該算是也參加了。”當年蕭煥和我大婚,天下大赦,各地稅收減免五成,九品以上官員皆有封賞,舉國狂歡三日,凡是大武的子民,都能算是參加過婚禮了吧。
素陵瀾摸摸下巴:“這樣啊……”
聶寒容在一邊估計是聽得不耐煩了,開口:“得了,得了,別閒扯了,快說點正事吧。”
我和素陵瀾、蘇倩三個人同時回頭看他,我先說話:“不是吧,我們不是在閒扯。”
蘇倩點頭:“我們不是很嚴肅的在議論凌姑娘到底能不能勝任我們鳳來閣副閣主的事宜?這可是的大計。”
素陵瀾再摸摸下巴,眯眼笑:“我的小容兒呀,你認真過分的時候真可愛。”
一直沒說話的謝樓南清咳一聲,一直在看地板的練謀繼續看地板。
聶寒容抽抽嘴角:“算我什麼都沒說。”
……
大計議論完畢,接下來商量攻打第一道關口的安排,蕭煥雖然給了方略,不過具體由誰統領如何佈署卻沒有說明,我們幾個商議了一下,最後決定由我、素陵瀾還有謝樓南兵分三路,分別帶人攻入關口,蘇倩和精通奇行八卦之術的練謀留守營地,宋蔚曉早就和石巖宏青一起,在距離第一道關口最近的據點駐守,我們這次攻打,就由他們做接應。
天山派海剎宮坐落在博格峰旁的一個山谷高處,背靠險峰,前方的山脊易守難攻,天山派在必經之道上錯落的築起了五道關卡,分別派人把守,中原武林在天山下盤庚數月,也只在第一道關口上和天山派搶來搶去,幾次都是剛剛站穩腳跟,很快就被趕了出來,現在正值隆冬時節,雪線下移,山岩積雪結冰,更加險峻難行,攻打的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