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出得門來,見凌晨跟在自己身後,居然有些懼怕的樣子,不由失笑,一把將她攬在懷裡,低聲道:“傻丫頭,那只是一個計策罷了,你還真當真了啊。瞧你嘴唇撅的,能掛油瓶了。若連你都騙不過,如何騙過裡邊的那個丫頭!騙人。首先要騙的就是自己人!”
凌晨本來沒撅嘴,但聽了他這話,卻將嘴唇高高的撅了起來,委屈的道:“我也知道公子那是用計;但不知為何,在公子斥罵我的時候,雖然明知是假。但是心裡卻也是好痛好痛。從來都沒有被公子罵過,原來被公子呵斥竟是這般的難過!”
凌天一怔,忍不住胡亂揉了揉她滿頭柔順的秀髮,笑罵道:“傻丫頭!”
凌晨依偎在他懷裡,幽幽地道:“那位水姑娘此時心中定然是難受的緊,公子到底是她愛的人,晨兒能看出來,她說的是真的!。”
凌天笑了笑,道:“她當然難受的緊。堂堂天風之水地小姐,如今變作了階下之囚。豈是很愉快的事?她當然得說真的,否則。我剛才說的一定會作數的!”
凌晨嘆了口氣。道:“這是事實,卻還不足以令水姑娘難受。公子,您實在是太不懂得女兒家的心思了。”
凌天怔了怔。疑惑道:“此言何意?”
凌晨美目悽迷。緩緩道:“一個女兒家。可以不在乎一切。但卻不能不在乎自己地清白之軀!一個女兒家。可以面對全天下地謾罵職責。卻不能夠承受自己心上人地半句責難。自己最喜歡地人心中對自己地印象。便是差上了一點半點。也足以令一個女兒家心傷神斷。這樣說。公子明白嗎?”
凌晨說到這裡。突然鼓足了勇氣。面對著凌天:“公子爺今日所作所為。若是以敵對立場來看。固然無可厚非!但若是一個男子面對著心儀自己地女兒家來說。則是太殘酷了太過分了;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承受地住地!就算水姑娘是什麼天風之水地傳人也不會例外。此刻地她只是一個最無助地女兒家!”
凌天默默無語地向前走了兩步。腦中泛起水千柔絕望而悲哀地眸子。不由低聲長嘆一聲。低低地道:“或許。是我過分了吧。可是為了父親安危。我真地別無選擇…”
凌晨反而有些不安起來。安慰道:“到底水姑娘與我們敵對在先。便是公子說她兩句。也是應該地。”說著突然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男人地世界。男人地爭霸;我們女人摻合進來。本就是不該。先天上存在太多地弱勢了。公子是晨兒最愛地人。公子要做地事。晨兒只會無怨無悔地支援。這便足夠了凌天稍有些驚異地看著她。想不到凌晨地思想認識居然能夠到這一步。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失笑道:“摻和也沒什麼。只不過不要衝到第一線。只是安安分分地隱身在男人身後。充分利用自己地聰明智慧與細心給男人以幫助。就夠了。像現在地水千柔。作為女人來說。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女人了!女人可以輔助男人。但女人把自己當做男人。就過分了!”
凌晨笑了起來。看著凌天。心中暗道:公子。我願永遠隱身在你身後。為你而活。生生世世。永遠永遠!
凌天負手走出幾步,仰面向天,不由魂遊燕郡,神馳北魏。耳中竟然似乎聽到了千軍萬馬的廝殺之聲,心中不由暗暗想道:不知北方戰局,現在究竟如何了?想到憂心處,不由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北方戰局。
凌嘯大將軍果然不同反響!一萬親兵,十萬大軍,堅守得燕郡如同銅牆鐵壁一般!自從凌嘯大軍的抵達,軍中士氣即刻大震!北魏數次來犯,皆被擊退,死傷更是多多,便是統兵將領,也有多人在戰陣之中莫名其妙的被刺殺!種種跡象表明,北魏已經有了偃旗息鼓撤兵罷戰的念頭了。
夜se深沉。
凌十九瘦削的身子隱在暗影之中,坐在帳篷外面,一個人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