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來找危偉?”雲海兒有些驚訝,怎麼也無法把這兩個人給聯想在一起。
“我是危偉的朋友。”安井謀被她臉上的表情給逗得發笑。
“可是危偉他出去了。”從安井謀對這棟別墅熟悉的程度,雲海兒猜想以危偉孤僻的性格,會讓人知道他的住處,肯定是交情匪淺。
“他不在啊?”安井謀佯裝失望的說。
其實他早就撥過電話,知道危偉正為收購雲氏的股份在奔波著,根本就不在家。
唔……不過在知道他要先來會會他的初戀小情人後,危偉應該不久之後就會趕回來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回來。”雲海兒有些懊惱的想。
“沒關係,我在這裡等他。”他看了看桌上的英式茶壺,又補上一句,“如果雲小姐不介意我打擾到你下午茶時間。”
“怎麼會呢?安醫師不嫌棄的話,我非常歡迎你留下來和我一起喝下午茶。”驚訝感稍退後,雲海兒又恢復了名門千金該有的禮節與風範。
“那就麻煩你了。”安井謀自在的坐進另外一張椅子,長腿在腳踝處交疊,一派輕鬆優閒。
他環顧著四周的環境,雖然沒來過幾次,但他卻很喜歡這棟屬於危偉的別墅。
這傢伙,這麼清幽雅緻的小別墅不住,動不動就跑到他的大廈煩他,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勁?
“安醫生,請用。”雲海兒端來了茶杯與自己烘烤的小餅乾,在替安井謀的空杯註上八分滿的花茶後,她才又回到原本的座位。
“別這麼生疏了,既然我們都是危偉的朋友,你叫我井謀就好了。”安井謀隨和地笑道。
“那你也別叫我雲小姐了。”
“我怕我叫你海兒,會有人不高興。”安井謀喝了口茶,開玩笑的說。
知道安井謀所指的那個人是危偉,她笑著搖頭,“放心吧,井謀,危偉他不會的。”
“相信我,他會。”安井謀將杯子輕放在桌上。“我和他相處了十年,多多少少也瞭解他的個性。”
“你和危偉相處了十年?”雲海兒推算著,那不就是危偉人在瑞士的時候嗎?
“嗯,是那場大火讓我們兩個認識的。”
“什麼意思?”
“是我救了危偉,我記得那天的風雪很大,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幾乎快要被雪給掩埋,身上有嚴重的燙傷,生命垂危。”
“天啊……”雲海兒掩住驚呼的唇,想到危偉差點失去生命,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一醒來,發現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的時候,幾乎是歇斯底里的發狂,更別說是知道誰是幕後指使者的時候了。”他看了雲海兒一眼,始作俑者是誰,應該不用他明說了。
“我很抱歉。”
“海兒,這不是你的錯。”不想讓雲海兒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安井謀輕聲的安慰著。“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要增加你的罪惡感,而是要請你多多包涵危偉古怪的壞脾氣,還有他所做的事。”安井謀暗示著。
危偉要雲代修付出的代價,恐怕超出了雲海兒所能想像的範圍,不知到時她能否承受得起?
“我會的。”雲海兒允諾著。
“那場大火帶給危偉的影響很大,那時候,他因為怕作噩夢,甚至好幾天都不敢睡覺,到了現在,他還會夢到那晚可怕的畫面。”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危偉那時害怕的眼神,怕夢到爸媽責怪他沒有把他們救出去的臉。“其實,危偉可以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你是說,危偉並沒有毀容嗎?”
“不,因為他是側身逃出火場,所以他的臉只有一半被火燒傷,雖然一半的臉難免留下疤痕,但是以我的技術,我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