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出現什麼奇怪變化,不敢有大動作,只敢輕輕的活動著手臂,發現再無大礙,這才放心下來。
這乾元造化丹能使人肉身擁有無窮變化之能力,然而這楊繼業卻將這仙丹碾碎服食,藥姓大打折扣,如今他身體雖是擁有了一些變化能力,但並不受自身很好的控制,而且身體各部分都沒處於完美相容與協調的狀態,變化過程異常的痛苦,他沒發展成一個畸形的怪胎,反而使得傷勢痊癒,甚至斷臂都已經重生,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也是他心志堅定到了極點的緣故,他將剩下的乾元造化丹小心收了起來,並沒有斷絕繼續服用的想法,雖說這乾元造化丹已經讓他吃盡苦頭。
但他明白,世上沒有任何一枚仙丹是對人有害無益的,只是自己尚未完全吸收這枚仙丹的藥效,才會出現這種不合常理的變化。
只要自己將剩下半枚仙丹服用下去,身體出現的種種毛病,一定會得到緩解,甚至擁有一些無法想像的能力,只是如今體內蘊含的藥力已經太過充盈,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得容身體適應一段時間,才可繼續服用,估計要將這枚乾元造化丹全部服下,至少需要兩三個月時間,如今當務之急卻還是躲過平都山福地這次大劫,先摸清局勢,做好隨時抽身離去的準備,免得受殃及池魚之災,他停了體內元氣周天的運轉,撤去四周禁制,推門而出。
小院之中有一個酆都大帝安排下來,專門負責打理他起居用度的鬼修,已在門外守候了四五天之久。
此刻正懷抱著走廊邊的一株梧桐,極為緊張的看著天空。
頭頂陰雲積聚,雷霆翻湧,斗大的篆字彷彿天上的星辰一般,密佈了整個天穹,隨著耀眼的電芒綻放出灼灼光輝,一個半丈直徑的通道逐漸在陰雲中顯形,像是漏斗一般不停的旋轉,空白之處越來越大,只是有些篆字像是頑固生根了一般,無論那通道如何擴張,始終嵌在原來之地,像是一個個無法抹除的疤痕,在離通道不遠處,幾座險峰直插天際,所有山頭都是一片寂寥,只有風吹草動之聲,走獸、飛禽早已被雷霆震怒驚走一空,漫山遍野都找不出活物的痕跡。
那小鬼看的格外的專注,哪怕楊繼業從屋內走出,也沒有發覺。
天穹之上的通道終於擴張到了四五丈直徑,流沙一樣的人影開始從通道另一頭湧入,兩名陽山小洞天修士周身為清光環繞,手持一黃銅圓鏡,揚手一揮,兩道碗口粗細的白光頓時刺破了虛空中的陰暗,猶如長劍似斬向腳下山巒起伏的大地,白光照射之處,草木燃燒、山石焦黑、河水直接冒起濃濃的白霧,竟然是精純至極的太陽真火,兩人目光環視四野,太陽真火隨之鋪陳開去,猶如烏雲洞開,使得身下數十里山河都一片光明,出奇的安靜,沒有一個鬼影。
兩人臉上出現一抹狐疑,隨之便被遠處山腰上那幾座巍峨輝煌的宮殿所吸引,神識感應卻被禁制大陣所阻隔。
然而其中傳來的歌舞、絲竹之聲卻是相隔十餘里之地也能隱隱聽見。
兩人當即不作停留,轉身折返,從通道離開,在永珍靈符大陣另一方,百餘修士懸空而立,寬大的道袍在浩蕩的天風中獵獵作響,威嚴至極,每人手中都持著一塊黃銅圓鏡,鏡面之中太陽真火猶如潭水盪漾,隨著層層漣漪散開,一股熾熱的高溫瀰漫開來,使得整片天穹都充斥著一片極為陽剛的氣息,彷彿任何陰晦之物都會被驅逐一空,這百餘道人,竟然都是精通《朱雀火訣》之輩,而且陽山小洞天不惜耗費巨資,為每人都配發了一塊‘曜曰朱雀採火神鏡’。
雖是仿製,但成色絲毫不差,最低都達到中階靈寶的檔次。
而且太陽真火正是鬼魂最為懼怕之物,不難想象這百餘修士會對鬼修形成一種什麼樣的碾壓之勢。
除此之外,每人腰間還配備一個青皮葫蘆,上面刻滿咒文、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