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天律峰裁決司的裁決使都是氣行周天之境後期的高手,雖非平庸之輩,想要控制局面,卻也吃力無比。
凌虛子甚至顧不得肩膀傷口還在瘋狂的噴射著鮮血,渾身青筋暴起,發出一陣陣憤怒無比的咆哮。
那七八個裁決使使勁渾身解數,才將鎖鏈死死拉扯住,可依舊阻止不了凌虛子一步步朝著張潛逼近。
張潛卻無息事寧人的覺悟,半步也不肯退。
從袖子中拿出一塊麻布,漫不經心的拭著虎口上沾染的鮮血,好像那凌虛子只是一隻被鏈子套住狂吠不止的狗,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裁決司的人此刻簡直恨不得將張潛生吞活剝了,可要恪守職責,眼前除了控制凌虛子不讓他暴走傷人,別無他法。(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一章 第一戰
便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時,沖和子與無生子已是趕到,兩人揮手之間佈下兩道禁制,將凌虛子囚禁其中。
裁決司的正想拿下張潛進行審問,卻被沖和子冷冰冰的一個眼神斥退了。
“怎麼回事?你為何下重手傷這凌虛子?”沖和子替代裁決司的人問道,這事情連他都認為張潛做的有些出格,哪怕是想維護也不太方便。
“這蘇城已經被我收為弟子,這凌虛子先前攜恨報復竟想廢去他修為,我這做師尊的若不出面,豈不是讓人輕看?”張潛將沾滿鮮血的絹布隨手扔掉,而後看向裁決司那幾位目光陰鬱的裁決使,問道:“不知凌虛子想廢去我徒兒的修為,這算何等罪名?還是在宗門大比這等時候,用心險惡啊。”
“他先前竟有如此打算?”不等裁決司的人給出答覆,沖和子臉色便已陰沉了下來,看向被禁制羈押如同死狗一樣動彈不得的凌虛子,神色之中再也一絲憐憫。
“峰主不可輕信他的一面之詞!”裁決司幾人面色難看,他們是想維護凌虛子,可張潛給扣下這麼一條罪名,讓他們完全陷入了被動之中。
“我一面之詞?”張潛聞言呵呵一笑,而後指著凌虛子說道:“他便在這,就讓他和我徒弟當面對質可好,而且在旁可全是人證。”
“凌虛子峰主,你先前真打算廢了蘇城的修為?”
裁決司幾人強忍臉上的怒火,轉過身低聲問道,若凌虛子真這麼做了,還讓人抓住把柄,只能說是他咎由自取,自己幾人也幫不了他。
凌虛子被禁制羈押下來之後,整個人也漸漸清醒了,只是肩上傷痛依舊讓他神魂似飄在冰冷的空氣中一樣,呼吸困難,如同溺水一樣,自然有些慌亂,不僅明白了當下處境對自己極為不利,也是發現了沖和子、無生子等人都是站在張潛一方,除了心頭僅剩的怒火,其實已經毫無底氣了,被裁決司的人問道,也有些發慌,口齒不清的回答道:“我只是恐嚇他而已,這蘇城毀我徒兒本命法寶,致其重傷,我只想弄清楚,是誰在算計我雪木峰而已,我並沒有真的打算廢去他的修為。”
“也就是說,你攜恨報復之事屬實了?”張潛只撿凌虛子言語之中對自己有用的資訊進行重新定義。
這種事情本來是裁決司的人最為擅長,斷章取義、歪曲事實,卻被張潛用了個十成十,只覺的跟吃了個蒼蠅一樣難受,盯著張潛有怒不敢發。
“凌虛子峰主只是恐嚇而已。”裁決司幾人強忍怒火,替凌虛子辯解道。
張潛輕輕一笑,似心不在焉,“恐嚇?若讓他得逞了,如今也無需你幾人勞心傷神替他洗脫罪名了,只需替他收屍便是了。”
“張潛,你一乳臭未乾之輩,安敢如此放肆,不知恭敬二字該怎麼寫嗎?”裁決司之人整個小溈山上下,除了那幾位手眼通天的大佬,誰不是禮敬三分,第一次受到這般侮辱,還是張潛這麼一個資歷淺薄、年紀輕輕的後輩,實在有些難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