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統領似乎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姓,立即補充道:“由此可見,你手下這兵卒無緣無故阻我是耽誤了何等大事吧?”
“的確是他莽撞了一些,不過他也是奉命行事,擔有重任在身,此舉情有可原。”這大統領卻還是個護短之人,哪怕這兵卒將他臉面丟盡,可畢竟是他手下的兵將,容不得外人肆意凌辱,他也不信張潛有膽量糾纏不休,非要問自己討要個說法,站在陽山小洞天的立場而言,因為心中一絲情緒便與正一道壇交惡是很不明智的選擇,可事情與他所想卻是大有出入,張潛並沒有如他所願的順著臺階下來,而是大聲嗤笑道:“重任?爾等重任便是誅殺同道為樂嗎?”
“何出此言?”大統領正將張潛提供的訊息用神識注入傳訊靈符之中,交由身邊親信傳回彭城。
此事辦好之後,心中大石落地,也有時間與張潛慢慢糾纏,聽到他這極不友善的一句話,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直勾勾的盯著張潛。
“難道我說不是嗎?正一道壇若是真想解決問題,大可親自出動,何必驅使那些散修,一些敷不上牆的爛泥,你們不嫌髒手也罷,就不怕耽誤大事?”張潛絲毫不留情面,直接戳破了正一道壇偽善的面孔,活脫脫的君子儀表,小人本質,氣的那大統領面色鐵青,目光冷的都能讓人身上結出霜來,緊盯著張潛,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這是在為那些散修鳴不平?還是質疑天師聖命,命蜀州散修進十萬大山調查可是鄒天師親自頒佈的法旨,你有何權利說三道四!”
“散修死活管我屁事?我只是想知道我陽山小洞天為阻截牛頭鬼將傾舉派之力,一年之中人仙都死了八位之多,而你正一道壇的人除了多做後面指手畫腳還做過什麼?如今牛頭鬼將將我宗門力量引至西戎,一時半會無法趕回,而妖聖所佈置的另一枚棋子已經進入南蠻境內,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的困局,爾等知曉此時之後卻無任何動作,愛惜羽毛便到了這種地步嗎?將來封印若被破去,是不是又要怪罪我陽山小洞天辦事不力?”張潛聲色俱厲,目光之中怒火隱現。
如今他這幅模樣,擺明了就是在為陽山小洞天鳴不平。
自牛頭鬼將從陰曹地府出逃以來,陽山小洞天便一直為此事奔波勞碌,甚至死了不少人,紫陽道主心中早有怨念,只是顧忌大局沒有顯露出來。
然而陽山小洞天遭遇越慘便是張潛越想看見的,這事其實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他之所以多嘴一句,卻是想激起陽山小洞天與正一道壇之間的矛盾。
這大統領自然是想不到張潛是表裡不一,名義上是在為陽山小洞天打抱不平,實際上是在給陽山小洞天添亂惹麻煩,但毫無疑問,張潛這麻煩惹的很成功,大統領被張潛這一席話徹底激怒了,也是認清了陽山小洞天的真面目,在正一道壇眼裡,陽山小洞天一直便是一條任勞任怨而且毫無怨言的狗,雖然辦事不是很得力,但只要忠誠便是一條有用的狗,因此陽山小洞天在追捕牛頭鬼將一事上縷縷出現差池,也並未遭受任何實質姓的懲罰,反而給了許多骨頭。
在而今透過張潛這番話,才是瞭解到,原來這條狗也早已心懷不滿,辦事不力不要緊,可忠誠不復當初,卻是不能容忍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反咬自己一口。
“我會將閣下這番話一字不漏傳達給天師,你陽山小洞天有何不滿也可盡情說出來,如今你可滿意?”大統領不怒反笑,這是這笑容冷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當然不滿意,我要你們立即前往南蠻補救漏洞!”張潛依舊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大統領臉上的笑容逾漸陰冷,也是從張潛這番要求之中感受到了他的焦急,如果妖族大聖因為這個缺漏而衝破封印,那陽山小洞天勢必不可推卸的責任,大統領如今很樂意看見張潛這種著急無助的樣子,不慌不亂的說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