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著,月觀還是伸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了。
夜驕陽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掛在月觀身上,哀聲連天的叫著疼。
“別裝。”月觀冷聲打斷了他,“告訴我他的身份。”
“嗯?師姐你說誰?”夜驕陽眨了眨眼睛。
“南伽。”月觀問道。
對於被自己消滅掉的人,月觀向來不好奇,但南伽臨走前說的那句話,還有她明顯感覺到是他自己走的,而不是她把他捏死的。
這種情況下來看,她必須對南伽留個心眼。
“他是個叛徒二師兄啊,還能是誰?”夜驕陽說,“難不成師姐後悔了?他死了之後,你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是喜歡他的?我不準哦,師姐你只能是我的。”
月觀:“……”
她側頭就能看到夜驕陽那張近在咫尺的側臉,說其他話時,他都很不正經,唯獨說最後一句時,感覺他格外認真。
南伽之前問她為什麼不懷疑夜驕陽,她懷疑啊,每天都在懷疑。
可是面對夜驕陽,就算懷疑,她也做不出其他事情來。
月觀沉默了好久,得不到答案也不繼續追問下去。
她忽然一隻手伸向了夜驕陽的後脖頸,“你自己說的。”
“啊?”夜驕陽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感覺自己脖子一陣刺痛。
“既然我只能是你的,那你就永遠跟著我吧。”月觀冷聲道。
她鬆開放在夜驕陽後脖頸的手,轉頭朝袁老走去。
夜驕陽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後頸有些火辣辣的發燙。
大概是被她印下了什麼烙印,以後只能跟著她了。
這個操作很好,夜驕陽心情愉悅,不過印在這具身體上可不行啊,畢竟這具身體不是他的。
夜驕陽抬手一抹,後脖頸的印記便消失不見了,片刻後,又重新顯示出一個一模一樣的。
“師姐,你等等我~”夜驕陽朝月觀追了上去。
……
“師父。”月觀過去跟袁老打了聲招呼。
袁老此時現在南伽的屍體前,輕輕嘆了一口氣,“哎,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程度。許久不見,小月觀也成長了不少。”
對於南伽,袁老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可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
師徒倆寒暄了一下,直到夜驕陽追了過來。
“這小子……拜在我名下的?”袁老並沒有見過夜驕陽,應該是他離開後夜驕陽才進去的青虹門。
但凡進入青虹門的弟子都得稱他一聲師父。
月觀點點頭,“是。”
袁老上下打量著夜驕陽,隨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估計看出來夜驕陽不是什麼好苗子了,連句客套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夜驕陽很聰明,門派裡發生了這種事兒,他知道來找自己。
其實仔細想想,他倆是在山門外撞上的,他想著今天仙門大會,好久沒回來了就回來看一眼,誰知道遇到了這種事兒。
那當時的夜驕陽去山門外,真的是想搬救兵嗎?還是想逃跑啊?
袁老看著夜驕陽的眼神變化萬千,但人家壓根沒搭理他,正在跟月觀說著些什麼。
袁老:“……”
他看出來了,打月觀主意的不是南伽,是夜驕陽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