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辦法可以。”池惜年覺得,比起乾等著,稍微出點力,逼一逼對方,或許更有效果。
如果對方目的真如她所想,定會著急露出馬腳,如果對方不存這方面的心思,而是有別的壞主意,那瞧著她與晏初景關係和睦,估計也會有所收斂。
池家與皇族關係親密,總是會給他們帶來壓力的。
思緒一轉,池惜年便打定主意:“那就挑後日,您休沐的日子,咱們換上便裝去承緣寺上香,再暗地裡把行蹤透露給他們,演給他們看!”
“什麼叫演…”晏初景壓壓嘴角,小聲嘀咕,似乎對池惜年這個形容有些許不滿。
但莫名生出的不滿情緒只持續了一瞬,他就收斂思緒,同池惜年說起正事:“使團的人不傻,刻意透露行蹤很可能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依朕看,不如由你出面,大大方方地叫上小郡主一起。然後,再叫些同齡的世家子弟。
“如此,便可以相看的理由,正經把訊息傳遞給他們了。”
“還是你聰明!”池惜年的眸子亮了亮。
晏初景的法子,的確比她的圓滑許多。反正他們的目的只是叫對方瞧見他們親密的關係,至於明裡看還是暗裡看,區別不大。
“這點小事,哪裡稱得上聰明不聰明的。”感覺到身邊姑娘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晏初景不由暗暗彎了彎嘴角。
面對池惜年毫無保留的讚賞,他心裡是有一分愉悅的。
只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讓他依舊端著一份矜持。
他佯裝淡然,想讓池惜年再誇誇自己。
可他身邊的姑娘並沒有揣摩透他的心思,聽他那樣一說,她便贊同地點點頭:“也是,對你來說,的確只是小事一樁。”
晏初景:“…”
雖然這話也算誇讚,但比起直言直語,還是差點兒意思。
他涼涼瞥身邊姑娘一眼,希望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然,心中雜事落定的池惜年,已經把全副心思都放到了烤串上,根本沒注意身邊人是怎樣的神態。
晏初景:“…”
…
晏初景休沐那日,池惜年特意起了個大早。
見身邊的人還睡著,她也沒去吵他,自顧自地換了身簡潔勁裝,就上外邊兒的院子裡練武去了。
今日她心情不錯,便挑了支紅纓槍,長槍在她掌中挑出一個個漂亮的旋花,飄落的枝葉隨著道道勁風飛舞,繪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晏初景披上外袍出門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副畫卷。
英姿颯爽、風姿綽約。
他本想叫她趕緊回來用膳了,但看見她瀟灑自如的模樣,一時間,竟忘了將已到嘴邊的話語吐露。
直到池惜年一套槍法耍完,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旁邊觀看的他,才收了槍,主動向他小跑而去:“陛下醒了?過來了怎麼不叫我?”
“看你在忙,就等等你,反正時辰還早,也不急這一時半刻。”晏初景語氣淡淡,彷彿等池惜年這回事,只是他心血來潮間做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