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慕坐在她旁邊,看著不遠處跳舞的一群人。趙輝舞的盡興,好像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面上的表情興奮到扭曲。
「這幾天很忙?」小鬼差好幾天沒過來。
「有點。」蔣慕撩開她臉頰上的一縷長發,淡淡道:「擋眼。」
姬魚笑笑,起身將頭髮別在耳後,「你是來鎖魂的嗎?」
蔣慕看著在篝火旁跳舞的一群人,「他,命中註定。」
姬魚並不意外,趙輝眉心處發黑,是個死劫。順著小鬼差的目光看去,只見一群暴露的女孩子圍著趙輝,好不痛快。一個眼角有顆痣的女孩子仰頭一口一口灌酒,看著遠方黑黝黝的水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的情人。」蔣慕開口。
姬魚看過去,一群魔亂舞花裡胡哨的,好奇道:「哪個?」
「那個。」
「眼角有痣的?」
「嗯。」
那個女孩子,在人群裡的確不出眾。姬魚轉過頭,拍拍小鬼差的肩膀,「還不如你好看。」
小鬼差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腕纏上一串項鍊,「你的。」
玫瑰金細鏈的尾端,綴著一顆極為漂亮的珍珠,正是她上次從秦始皇陵拿出來的那顆。夜色下,瑩瑩發光,十分好看。那晚喝完酒,後來找不到了。原本以為丟在哪裡,沒想到被小鬼差做成項鍊。
「你喝醉酒,將它扔了。」
姬魚自知酒品不太好,「多謝你撿回來,喝一杯?」
蔣慕默了片刻,「今天,沒空摸骨。」
見姬魚老臉一紅,蔣慕唇角牽起,目光看向大海,淡淡道:「下回。」
姬魚尷尬不已,咳咳嗓子,「鬆鬆筋骨,咳咳,有利於身體發育。你還年輕,個還能長。」
蔣慕站起身,比姬魚高出一個頭,摸摸她的頭頂,一臉正經的道:「那下回,我給你摸骨。」
「還是別了。」摸和被摸,不是一回事。姬魚喜歡帥哥,但數千年來,也僅止步於喜歡而已。摸別人可以,被摸就算了。
「要。」
姬魚搖頭,「不了不了。」
「要。」
「不不不。」
「要。」
姬魚:…
凌晨,姬魚睡的正香,黃由打來電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阿魚,兆陽被警方帶走了。」
姬魚尚且半睡半醒,「為什麼?」
「他們說,趙輝死了,懷疑是兆陽乾的。」
黃由快哭斷腸子了,姬魚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爆炸式的悲傷,勸道:「你是個爺們兒,床上可能不是個爺們兒,但下了床還是個爺們兒,尤其這時候更得是個爺們兒,才能救出你家爺們兒。」
一串爺們兒已經把黃由搞暈了,「姬大爺咋辦,可咋辦…昨晚兆陽他睡在我家,他沒殺人…」
「找律師,去公安局看看。」
姬魚吃過早飯,黃由和律師剛從警察局回來,黃由一臉愁容。
警察懷疑王兆陽不是沒有理由,趙輝小區裡的監控顯示,半夜兩點多,王兆陽的車曾經進入過小區,樓下鄰居曾聽到樓上有爭吵聲。再後來,趙輝就跳樓了。
監控顯示,是趙輝跳樓之後,王兆陽的車離開小區。這中間的事,黃由全然不知曉。昨晚他和王兆陽很早就睡下了,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早上被警察局的電話叫起來。
「他昨晚去找趙輝做什麼?」
黃由說:「他說,是趙輝給他發資訊,說聊聊退股的事。可是去了之後,沒想到趙輝跟個瘋子似的,還打了他幾拳。兆陽還手,見趙輝跟得了狂犬病似的,就跑出來了。心裡氣得不行,坐在樓下抽根煙,一會兒聽到身後落下個東西,回頭一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