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差非但沒有吐出來,還趁機咬了一口她的手指。沒把屋裡的男人吃掉,算他口下留情。到嘴的夢吐出來,萬萬不行。
見小鬼差咬緊銀牙,誓死不屈,姬魚捏捏他的臉,「可憐孩子,你們那個萬年老摳的地府神君把你餓成這樣!要是哪天姐姐見了他,先甩他一棒子!」
蔣慕眼角直抽抽……他恨死孟無憂了!
牛頭馬面剛吃完夜宵,只見神君大人風塵僕僕的走來,面帶寒霜,眼神凌厲。
又是哪個倒黴蛋把神君大人招惹成這樣。牛頭馬面打起一萬個精神,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降職罰薪水。
牛頭馬面行半跪禮,眼瞅著神君大人「嗖」一陣風飛過去,又倒了回來。
「去買兩臺跑步機,健腹機,再買……先這些,速去。」本來想買啞鈴,想想還是算了,還不夠門前麒麟石像好用些。
神君一陣風過去。牛頭掏掏耳朵,「瓦瓦瓦特?」
馬面舔舔唇,「no 瓦特!神君大人的春天來了!我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騷味。」
牛頭:「我我我我……我也聞到了,不光騷,還發春!你你你猜,是誰?」
「一個神奇的女人,一個能把萬年極地超級大冰塊融化成棒棒冰的女人!」
牛頭:「錯!也也……也有可能是個男人!」
馬面一琢磨很有道理啊,這丫的智商什麼時候飆升到這種程度了,「額滴娘哎!我賭一根辣條,老大在上面……」
蔣慕是個雷厲風行的,說跑步就跑步,一下午跑壞兩臺機器。
跑步機在角落裡默默的冒著黑煙。蔣慕很不滿意,人間的東西質量怎麼這麼差。他不就是跑的快了點、時間久了點、腿部力氣大了點?
至於麼!
陳子期第二天醒來,回想昨晚做的夢。似乎夢見了那個漂亮女人,他想去看看她長什麼樣子,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怎麼也想不起來後半段做的什麼夢。助理叫他下樓吃早飯,陳子期正要換衣裳,突然感覺心口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導演聽說陳子期暈倒在房間裡,還發起高燒,頓時急的團團轉。攝製組一天的成本太高了,陳子期這麼耽誤一天,就等於拿錢當柴火燒。
鎮上的醫生來看了看,只說勞累過度,需要休息。開了點藥,掛兩瓶水。見燒退下來,醫生就走了。
陳子期平時看著身體挺好,原本以為掛水好得快,沒想到傍晚又開始發燒。導演來看他的時候,只見他精神恍惚,燒的說胡話,這才知道陳子期病的不輕。
這可怎麼辦!
正巧負責打掃衛生的服務人員是鄒家嫂子,上次他兒子被黃鼠狼附身,託姬魚的福才轉危為安。
「跟你說,這家店的老闆娘是個厲害的大師,鎮上很多有錢人出了事都來找她。我看這人病的很厲害,說不定是鬼附身呢,要不你也找她來看看?」
死馬當成活馬醫,導演都快哭了。
敲響姬魚大門的時候,一家人正在吃飯。姚姥爺今天蒸的銀杏葉大饅頭,又香又軟,超級好吃。毛毛一手抓一個,吃的正樂呵。
苟富貴開了門,導演掛著一臉笑意進來,他之前和姬魚打過照面,也驚訝於農家樂的老闆是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姬老闆,有點事情想請你去看看。」
導演把陳子期的症狀描述一遍,儘量往邪乎上說。只是眼前這個女人年輕漂亮,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師。導演自己都覺得是病急亂投醫,怎麼就信了一個清潔工的話。
怎麼聽都像是病毒性感冒,不過她這裡靈氣充足,水果蔬菜裡也飽含靈氣,不應該突然病成這樣。姬魚放下筷子,擦擦嘴角,微微笑道:「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