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邪魅一笑，直接壓在她身上。

“你重死了，快起來！”蘇十月用力地推在他肩頭上，可他那樣的大塊頭，她根本動不了他。“真的好重，快起來啦！”

顧城掂量著時間，然後翻身側躺，單手支稜著腦袋。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沒被嚇到？”

“嚇到了，魂都快嚇沒了。我從來沒想過，電視劇裡的情節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還以為真的會像電影裡那樣，槍林彈雨呢。”

“笨蛋。這是法治社會，誰敢隨便在路上開槍殺人？”

“誰知道呢。總有些人膽大包天，自以為這天下都是他的。我不認為在馬路上開車撞人和開槍殺人有什麼不同！”如果顧家人不是認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又怎麼會將他冤枉入獄，還害死了他的媽媽？

顧城輕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現在你知道一個人黑暗起來有多可怕了？後悔回來嗎？”

“不後悔！不管有多危險，不管有多齷齪，我都想跟你呆在一起。”蘇十月趕緊抱住他，怕他又提出把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她始終相信，留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至少她心裡踏實！

顧城狠狠地揉亂了她的頭髮。“你想清楚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我不後悔！”蘇十月直接對上他的眼睛，讓他看到自己的堅定。相對許久，她又湊上去，親吻他的嘴唇。“我想跟你在一起，無論平安還是危險！”

顧城心裡軟和得厲害，像是被塞進了一把又一把的棉花。“我瘋魔起來可能會傷到你，你也不怕？”

“不怕。不管你問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不會變的，所以你還是不要浪費口舌好了！”

顧城忍不住笑了，低頭含住她的嘴唇。“我現在就想把你吃掉。”

“嗯嗯嗯……我能、能不能先、先洗個澡？”蘇十月喘息著問道，意識已經有點迷糊了。

顧城不回答，又一個深吻把她吻得徹底暈乎了，讓她只記得他。

蘇十月覺得自己就像浪尖上的一片小葉子，隨著他製造出來的滔天浪潮上下顛簸，卻怎麼也跟不上他的節奏，只能軟軟地求饒。殊不知，她這個時候求饒不僅不能讓他停下來，反而會刺激得他更加兇猛地推波助瀾，直到浪潮把他們兩都淹沒，誰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顧城將臉抵在蘇十月的頸窩裡，發出一聲暢快的低吼，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蘇十月正處在失神的狀態，也不覺得沉。直到他翻身躺平，她才意識到剛才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每次他壓著她，她會覺得呼吸困難，卻又忍不住眷戀那份重量。

待呼吸順暢了，蘇十月挪動身體，趴到顧城身上去。兩個人都冒了很多的汗，貼在一起黏膩難受，卻又捨不得馬上分開。

顧城摟緊她，又親了親她的額頭。不知道是感冒的緣故，還是真的疲乏了，睡意源源不斷地侵襲過來，讓他只想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一個舒服覺。

“你睡著了嗎？”蘇十月小聲地問道。

顧城微微睜開眼睛，摸了摸她的臉。“怎麼了？想去洗澡？”

“嗯。”其實蘇十月想問他回來的真正原因。但見他好像很累的樣子，突然又改了主意。“你抱我進去洗澡。你流了好多汗，都黏到我身上來了。”

顧城低笑，故意蹭了蹭她的身子。

蘇十月大叫著著“不要靠過來”，自己卻又扒拉著他的身子不放，還笑得異常的歡騰。

顧城陪她鬧了一會兒，然後才抱著她進了浴室。

既然是在自己的家，當然不能浪費了雙人大浴缸。

“好舒服！”蘇十月背靠著顧城，忍不住逸出一聲喟嘆。“泡澡真是一項絕佳的享受，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去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