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聽明白他的意思：&ldo;我沒有，我……也不會。&rdo;

&ldo;那最好。&rdo;

李繼勉大步向裡走去，哈胡弩迎了過來：&ldo;小將軍，小五，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rdo;

李繼勉道：&ldo;好，帶我們過去吧。&rdo;

李五疑惑道：&ldo;準備好什麼？&rdo;

李繼勉道：&ldo;你一會就知道了。&rdo;

哈胡弩將兩人帶到花園內，就見花園正中擺了一個祭桌，之所以說是祭桌，桌子兩邊插了白幡喪幔，桌上還點了一排白燭，放著香爐。

李五道：&ldo;這是‐‐&rdo;

李繼勉道：&ldo;過去吧。&rdo;

李五疑惑地走過去，阿巴於將三柱香點燃遞到她手裡：&ldo;小五，你多少算是奎魯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如今小將軍替他報了仇，你給你師傅上三柱香，將這件事告訴他，也好讓他在天之靈得以安息。&rdo;

李五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眼眶立即就紅了。她走到祭桌邊，便見那祭桌上端端正正擺著一個牌位，正是奎魯的牌位。

李五想起最後的時刻，奎魯將韁繩塞進她手裡，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追殺的敵兵，讓她逃走的情形。

魏延馬就是出賣玄晉大軍訊息的幕後黑手，是他出賣的情報直接導致了婁崆糧倉被襲，城池被焚。李繼勉已經殺了帶兵夜襲的禹開，如今又殺了幕後黑手魏延馬，也算是徹底替當日死在婁崆的忠勇亡魂們報了大仇。

李五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站起來將香插進香爐。阿巴於又倒了一杯酒遞到她手裡，她接過酒杯，轉身看去，就見李繼勉、阿巴於、哈胡弩以及他們身後站著的十幾名沙陀部下，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酒杯。

李繼勉舉起酒杯，澆在地下，鏗鏘道：&ldo;吾斬荊棘，吾踏山河！&rdo;

眾人隨他一齊將酒灑下，齊聲喊道：&ldo;吾斬荊棘，吾踏山河！&rdo;

李繼勉又倒滿酒水，灑向黑土：&ldo;行向刀戈，血戰不懼。&rdo;

&ldo;行向刀戈，血戰不懼。&rdo;

第三杯酒灑下：&ldo;忠義不滅，英魂永存！&rdo;

&ldo;忠義不滅，英魂永存！&rdo;

三杯酒後，眾人紛紛用力將酒杯擲在青磚上，瓷碎如血，崩裂四濺。

祭奠完，李繼勉走到李五身邊，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ldo;好了，不哭了。&rdo;

李五抽泣著，伸手抱住了他。

第二日李五一直沉沉睡到正午才醒，醒來後從婢女口中得知，李繼勉怕吵到她休息，命令所有人不許靠近東院，連李十一想見她都被攔了下來。

李五怔了一下：&ldo;十一在家裡？這時候他不應該在上學嗎？&rdo;

婢女道：&ldo;小公子已經多日沒去上學了。&rdo;

李五道：&ldo;為什麼不送他去上學？&rdo;

婢女道：&ldo;奴婢不知。&rdo;

李五見問她是問不出來了。李繼勉買回來的婢女只是用來伺候人的，並不會讓她們知道他的行事，遂走出院子，找到哈胡弩。

哈胡弩道：&ldo;小五丫頭，你可算醒了，這一覺睡得踏實不？我聽小將軍說你這七日都沒睡過好覺，還是在家裡睡覺踏實吧！&rdo;

李五想這根本不是家裡睡覺踏不踏實，而是守靈本就不可能睡好覺吧。

&ldo;我聽說十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