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有，我倆是最後走的。&rdo;

&ldo;那玄涼呢？呃，就是領著軍隊率先攻進洛陽與長安的那個玄將軍。&rdo;

李繼勉睜開眼：&ldo;你知道玄涼？&rdo;

&ldo;嗯……他是成元水的得力部下，長安城門就是他強攻破下的，自然知道的。&rdo;

李繼勉不疑有他：&ldo;他啊，確實出席了，不過宴會開始沒多久，他就走了，留他兩個兒子在那裡奉承成壞水。&rdo;

李五驚訝道：&ldo;早就走了？&rdo;那玄友廉豈不是一直在那裡白等？

回到典客署，譚均迎了出來：&ldo;兩位公子終於回來了。&rdo;

李繼勉道：&ldo;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不用回家陪老婆孩子嗎？還真是盡忠職守。&rdo;

&ldo;李小公子說笑了，本來戊時我是已經準備走了，結果蕭王派人送來請帖，明日要在蕭王府中宴請兩位公子，我這不是等著兩位公子回來稟告此事呢。&rdo;

&ldo;這麼迫不及待？&rdo;李繼勉接過請帖掃了一眼，&ldo;今日才赴了成王的宴，我還以為他要等個幾日才會設宴。&rdo;

譚均小心翼翼道：&ldo;那李小公子，這宴，你是去還是不去？我好派人回話。&rdo;

&ldo;去，當然去，有什麼理由不去。&rdo;李繼勉拿著請帖直接往回走，邊走邊道，&ldo;明天還得勞煩譚大人派人接送了。&rdo;

&ldo;應該的應該的。&rdo;

回了房，沐浴更衣出來後，李五已經替他將墨研好，紙張裁好鋪平整了，用獸頭紙鎮將四角壓上。

李繼勉頂著一頭濕發坐到書桌邊，看著擺放在宣紙旁的字帖：&ldo;這是什麼？&rdo;

&ldo;我早上出了典客署在附近街道四處轉了轉，正好對街有間書堂，在裡面發現了這本顏公筆書。顏魯公得褚遂良親授，後又拜師張旭，得兩人筆法真傳，落筆沉穩雄健、風骨遒勁，正適合小公子臨摹，以後小公子便可以臨摹此帖習字。&rdo;

李繼勉拿起字貼翻了幾頁，聲音不陰不陽道：&ldo;小五啊，你這是要替我做主了，連我習什麼書法也擅自決定了，嗯？&rdo;

李五聽了他這話心裡一驚：&ldo;小五不敢，小五隻是覺得這筆風適合小公子的脾性，小公子要是不喜歡，小五這就扔了。&rdo;

她買此書時只是想到他每天沒有章法的練字，總得走個正道。她雖在旁指點，可是她習的是柳公書法，字型文秀，並不適合他。哪裡想到自己這是自做主張，可能引起他的不快。她走過去要拿書帖，結果李繼勉身子往後一仰，露了一個壞笑：&ldo;扔什麼，這麼好的字帖，除了長安城別處也買不到。《顏魯公文》，行，以後我就習這書法了。&rdo;

李五見李繼勉不是生氣，只是與她玩鬧，這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買書時，除了覺得顏公書法適合他，也因為前世他逞來的婚書上的文字有些顏公風骨，像是習過顏氏書法的。

見李繼勉拿著新字貼習字，心情還算不錯，李五試探問道：&ldo;小公子，明日您真的要赴蕭發雲的宴？&rdo;

&ldo;嗯。成元水想拉攏我們沙陀勢力，蕭發雲自然也是這麼想的。今日宴會上，成元水對蕭發雲最近的舉動顯出許多不滿，你說蕭發雲突然哪裡來的底氣，這麼明目張膽地直接跟成元水對著幹？&rdo;

李五斟酌了一下道：&ldo;是……新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