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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回到鑫元殿已有侍從報上說是慕皇妃今日已經轉醒過來;嗣仍是不安心匆匆趕往歸虛殿。我有點虛累,靠在躺椅上閉目調息。我本想讓嗣帶我去給慕皇妃把脈診斷。但是想到自己傷了元氣,內力全失,還要月餘才能復原。沒有內力真氣搭脈與普通醫師也沒有任何區別。而皇宮御醫院斷不會錯診。慕皇妃體弱、虛不受補、這與先天體質有關、注意保養亦可安然度過。
精神恢復一些我便喚玉松帶著我在這東宮逛了起來。我這西域女子從未見過皇宮,看哪都覺得新鮮。
皇城內建西宮、北宮、南宮、東宮、寧宮等宮十五處,建東苑、西苑、北苑、鹿苑四處;建華林、永林、永興等國三處;建鴻雁、天淵等池六處;建雲母、金華等堂六處;建蓬臺、白臺等臺七處;建玄武、無武等樓三處;建涼風、臨望、東明等觀三處;還建有郊壇、方壇、五精帝壇三處;建太廟、太社、太稷帝社、孔子廟、虎圈、圓丘、方澤、明堂、靈臺、辟雍等。
聽得玉松說來,我不禁咋舌,這魏國建築規模、數目之繁多、佈局之道嚴、規劃之完整是前所未有的。
這鑫元殿是位於皇宮東面的東宮。金色的琉璃瓦下,屋闕起伏,富麗堂皇。硯首雕有耳環形水池及騎獸、角抵、舞蹈、沐猴等圖案,真是美輪美奐。
主殿就可以繞得我不分東西南北。副殿是建在湖面之上,湖水碧綠透徹,湖邊滿布香蒲;微風搖逸香氣淡淡。走進迷宮一樣的御花園,只見假山林立,滿園梨樹,現正是梨花漫舞的時節,置身其中,仿如仙境。偏殿旁還有一片叢林,玉松說那是太子騎射狩獵的園林。偏殿是太子練功武館,副殿是宴客大廳。太子寢宮就是主殿的雁南閣。
鑫元殿侍者僕從極少,均是清晨打掃整理完殿廳園子就快速退去後院雜役房了。玉松告訴我是太子不喜人多,侍衛護衛一律不準進入鑫元殿,說是一般人也傷不到他,要護衛何用?我暗忖,這倒是蠻像他那自大的個性的。
玉松引我回雁南閣,替我安排膳食。告訴我太子今夜在西宮的歸虛殿用膳,讓我不用等他,自己先吃。
晚膳後閒來無事便走到嗣的書齋,詫異的看到書架上一摞琴譜,字跡娟秀,曲樂似是此寫書之人自譜,慢慢翻看樂譜,似乎聽到那淡淡哀愁的樂音在耳邊絮繞。寫曲的必定是個女子,且心事繁多,但又安心知足。我輕輕哼著曲子,書齋無琴,我的手撫在書桌上虛晃,不知不覺看到夜深。心下佩服此女子真是才情出眾。
忽想,這琴譜會不會是淄衣所作呢?似乎拓拔嗣與她相熟。正想著這個可能性,耳邊忽然飄過一陣箏樂,那熟悉的曲調在夜空中是那麼婉轉蹄鳴,正是《珞瑤》,四周雅樂輕奏、而這曲意卻徘徊著凝重的憂傷,聽著三魂七魄似已被奪去了一半,只想醉倒在樂聲中,能彈出這樣的神韻除了我阿爹還有誰。
我噌的站了起來,跑向門外,向著琴聲跑去,可這琴音在花園裡飄忽縈繞,帶起滿天飛舞的梨花瓣,我在花絮中卻找不到方向。我正想大喊阿爹的時候,一個身影在我面前掠過,我還沒看清來人就被點了穴道,我癱軟下來,不能說話不能動,可是我卻看到了眼前的男子,拓拔嗣。我恨恨的瞪著他。他卻把我在懷中緊緊抱了抱。再把我放入假山石洞中,自己走了出去。
他……他……竟然阻止我見阿爹。我想喊,想掙扎卻是徒勞。
順著石縫看去,只見嗣站在旁邊假山山壁上,向著暗處朗聲說道:“閣主果然神通廣大,這麼快就知道本宮回了京城。今日得聽閣主一曲,真是驚為神律。”
我順著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