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霄的新弟子被魔修襲擊了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門派,一時間,清玄宗之內人心惶惶。
魔修!修真界和魔界上千年沒有過來往,莫說他們自己,就連他們的祖輩,都沒有見過魔修。更別提他們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宗門之中的弟子,怎麼也想不到,會受到魔修的襲擊。
若就連清玄宗都能讓魔修進退自如了,那整個修真界,還有哪裡不亂套呢?
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甚囂塵上。
「師弟,你可有招惹到什麼魔修?」凌以筠愁雲滿面地問凌霄道。
凌霄頓了頓,緩緩說道:「那個前來襲擊的魔修,的確與我有些恩怨。」
凌以筠連忙側耳,準備好了聽他之後的話。
卻沒想到,凌霄說完了這句話,便接著沉默不語,竟自顧自地不知思考什麼去了。
凌以筠等了半天。
「……師弟?」凌以筠出聲提醒道。
凌霄抬眼,便見凌以筠的模樣有些著急。他頓了頓,便把心中所想告訴了他:「這魔修雖跟我有些恩怨,但那恩怨已然是數年之前的了。他自那時起,從沒回來尋仇過,如今也已經沒了理由。再說……」
他頓了頓,有些艱難地開口道:「與他結怨的,是我和秦將離,他怎會衝著姜啟泓來呢?再者說,他昨日便來過一次,修為與今日分明大有不同。」
畢竟,昨日那人,連他都是說切斷神識便切斷神識了。而今天的陸斷仇,因著被自己和秦將離搶了機緣,如今仍停留在元嬰期,在自己手下壓根沒有一拼之力。
凌霄越想,越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對勁。而他的直覺,卻似乎引導著他,告訴他這不對勁的事物,說不定,就是他所期待的。
他所期待的什麼東西,正蒙著一層紗,躲在這件怪事後頭。
可那邊,凌以筠聽著這話,卻驚出了一層冷汗:「也就是說,這人背後,還有其他人?」
凌霄點了點頭。
凌以筠難得地失了分寸,坐在原地兀自著急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這不知從何而來、與他們宗門莫名結怨的魔修,今日襲擊了月華峰還不算嚴重。若去屠殺門內弟子,他們若是沒有防備,問題便嚴重了。
他縝密地計劃起來,宗門內的安全屏障和守衛該當如何加強,才能儘量萬全地保護住整個宗門。
就在這時,凌霄開口了。
「問劍門是不是就在修真界和魔界的邊境附近?」凌霄問道。
凌以筠沒想到他會這麼沒頭沒腦地問這麼一句,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凌霄點頭道:「我一會將姜啟泓送去凌飛雪那裡,然後隨你一同去仙道大會。」
凌以筠詫異:「……師弟?」
凌霄看了他一眼。
他回憶起了那一日,自己被切斷神識之後,遊離在自己夢境邊緣的秦將離。
他便莫名其妙地覺得,那個暗處的人,一定還會再來,來找自己的。
與其等在宗門之中,不如乾脆到他們那裡去,親自將那個人引上鉤。
凌霄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發瘋。
明明自己根本無法確定那人是誰,但是卻一定要憑著這種虛無縹緲的、他自己從來沒有相信過的直覺,而主動撞向那暗處的蜘蛛網。
但是,他確實有些瘋。
他瘋到只要有可能與秦將離有一絲一毫的關聯,他都願意捨命去試一試。
畢竟,五年,太長了。
——
姜啟泓第一次站上他師尊的飛劍。
他腳下那把劍,可是當年那把清玄宗開宗的四把劍之一的秋水劍啊!這種天下名劍,可是他看一看,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