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昊志率領著數千兵馬正往著晉陽城撤。 “報!” 離晉陽城五里之遙,負責斷後的一個副將策馬前來稟報。 “唐軍離我軍不到八里。” 那個副將疲憊不堪,喘著粗氣。 “什麼?李二豎子,欺人太甚!” 滕昊志暴怒,心頭的憤怒已經積壓了太久。 “攆著我們一直跑,連口氣也不讓喘!” 從介州撤退以來,他們被李二帶領的大唐鐵騎追著一直跑,連口氣都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他們也算是劉武周麾下精銳之師,可是在大唐銳士面前,他們卻像是一群烏合之眾,被對方像趕鴨子一樣趕著跑。 滕昊志憤怒的同時,也感到深深的恥辱。 可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他們連一場像樣的戰鬥都沒有打贏,就被李二帶領的大軍追著四處逃竄。 “全軍聽令,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唐軍到達之前進入晉陽城!” 滕昊志扯開喉嚨喊著。 “晉陽城已不遠,諸位堅持住!” “只要進入晉陽城,我們便安全了!” 進入晉陽城,就意味著他們能夠暫時避開大唐鐵騎的鋒芒,獲得喘息的機會。 同時,也能夠藉助城防與唐軍進行對抗,甚至有可能扭轉戰局。 為了能夠順利進入晉陽城,滕昊志已經下令全軍加速行軍,全力以赴。 所有的將士都加快行軍速度。 儘管疲憊不堪,也要咬緊牙關堅持著。 滕昊志堅定地望著前方,心中默默祈禱他們能夠順利到達晉陽城。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望見了晉陽城的南門城樓、城牆。 滕昊志等人顯得很激動。 他們的速度更加快了。 “將士們,前方便是晉陽城,一鼓作氣趕過去!” 滕昊志大聲喊著,手中馬鞭抽在馬屁股上。 他胯下戰馬嘶鳴一聲,往前飛奔。 麾下將士緊跟其後。 眼看著他們離晉陽城南門不到二百步之遙,突然城樓上射出上百支箭矢。 “咻咻咻……” 箭矢如雨般飛射而下。 “啊啊啊……” 慘叫聲四起。 滕昊志反應夠快,揮刀打掉射向自己的利箭。 可是,他計程車兵完全沒有任何防範,身旁、身後很多士兵中箭倒地。 滕昊志勒馬停下。 盾牌兵慌忙舉起盾牌。 “你們眼睛瞎了?” 滕昊志身旁一名副將對著城樓怒氣衝衝的叫喊著。 “我們是自己人!” “眼睛瞎的不是我們,是你們!” 站在李玄身旁的牛大力衝著城外的人吼著。 “何人如此大膽?” 滕昊志忍不住高聲吼道。 “本將是滕昊志!還不速速開啟城門!” “滕昊志是哪個鼠輩?”牛大力嘲弄道。 滕昊志怒不可遏,正要大罵,另一個副將眉頭緊皺道:“將軍,不對勁。” “有何不對勁?”滕昊志疑問。 “城上的不像是自己人。” “怎麼可能?” “若是自己人,見到我們早已開啟城門。” “晉陽城是定楊可汗的大本營,怎麼可能不是自己人?” “會不會晉陽城出事了?” 聽到這,滕昊志臉色一變。 就在此時,有士兵叫道:“將軍快看,城樓上換了旗幟!” “對,那是李唐的旗幟。”士兵們紛紛叫道。 在他們說著之時,李玄命令換上了大唐旗幟。 “喂!劉武周餘孽們,看清楚了,我們是大唐將士!”牛大力又大聲吼著。 滕昊志一陣氣血攻心,差點掉下馬來。 “晉……晉陽城被唐軍佔領了?怎……怎麼可能?” 滕昊志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他的心中湧起一種深深的絕望感,彷彿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刻破滅。 他率領的這支軍隊,是劉武周最後的倚仗,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家底。 如果晉陽城失守,那麼他們的抵抗將變得毫無意義,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對於他計程車兵們來說,同樣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們一直把晉陽城當作自己的家園,現在卻發現那個保護他們的城牆已經不再堅實可靠。 失去了晉陽城,他們就像失去了保護的嬰兒,無處可逃,無處可藏。 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一直以為晉陽城是堅不可摧的堡壘,是他們的避風港。 但現在卻發現,那裡已經被李唐的軍隊佔領。這個打擊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他們已經失